裴傅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侧身指了指沈希希房间。
沈希希从他腿上下来句就跑回了自己屋里,埋进被褥哭得天昏地暗。
裴傅檐听着闹心,忙如星冷眼瞥他,随即迈步进屋,看着桌上那支被人踩熟的玫瑰花,短暂呆愣站在原地,片刻后无声叹了口气,放软声音道:“他还小,偶尔犯错也是在所难免,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提到这小子,裴傅檐就不依了,满腔怨妇的口吻埋怨,“我已经尽量了,你若不来,我还没打算放过他。”
忙如星:“……”
“他是人。”
“所以更需要必不可少的教育。”
忙如星被他反驳的话怼得噎住,说什么这人都喜欢堵自己两句。
他怒目瞪了某人两眼,转身路过他身边时,作气一脚踹他小腿上,气呼呼地说,“挡着路了,还不让开。”
好狗不挡道,没眼见的,真是气死个人。
裴傅檐没动,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却难掩那骨子里散发出来斯文儒雅的气质,看上去随和又平易近人。
他以前是眼瞎才会对这男人心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着了什么魔。
“你要去哪?”裴傅檐拉住他的手腕。
“这里又不是我家,放手!”
“星星。”
“你说的都有道理,就我无理取闹,留下来碍你眼了,让开。”
裴傅檐噎了噎,忙如星见他没反应,直接将老男人推开。扭动门把的手被人从后面一把按住,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
裴傅檐从后面将他抱住,下颌抵他细软的头顶,舒服的蹭了两下。
“裴傅檐你……”
“星星,我错了。”
“呵。”忙如星冷笑一声,心里暗自得意,问他,“那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自然是星星说了算。”
但凡他敢犹豫半秒,忙如星绝对转身走人。
“都不过脑子的话,你逗我开心不成。”
裴傅檐莫名有种被人钻牛角尖的错觉,憋在心里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话内有心生,思考的结果,无非也就途径几道程序加工,却失去了原本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