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这么努力学习,成绩好像…也没有很好。”
白禾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比我考的还差, 二模考, 记得是年级200名后面去了吧哈哈哈哈。”
言译放下书, 假装生气地走过来, 用枕头捂她的脸:“你还幸灾乐祸了?”
“本来就是, 笨蛋言译,哈哈哈。”
言译去挠她痒痒, 白禾一个劲儿闪躲,不住地向他求饶:“好好,我错了,我再不笑话你了。”
“所以,我这属于笨鸟先飞。”言译拿开枕头,将她拉了起来,“你更没必要觉得焦虑了。”
“说的也是。”
在白禾的印象中,言译真的很喜欢看书,学习也很认真很努力,可每次考试这成绩吧…挺起伏不定的,有时候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有时候…又跌落到后两百名去了,连班主任都摸索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个规律。
如果有波状图,言译的成绩…绝对属于波动最大的那一条,高高低低,跟心率线似的。
有几次白禾名次上去了,看着言译落后几百名,也觉得很焦灼,拉着他去图书馆,帮他补习功课。
他的语文和英语特别不好,刚好白禾语文英语还行,所以拿着他的试卷,一道题一道题地跟他一起琢磨着…
言译也听的很认真,看看卷子,又看看她,补习了一段时间,成绩又提升上去了,这让白禾很有成就感,也特别爱给他补习功课。
反正,她必须要对言译好一点,再好一点…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一定要看他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才对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跟他闹了一阵子,白禾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手间冲澡,准备着要睡觉了。
没成想,头上刚抹上洗发水搓出沫子,忽然灯光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白禾睁开眼,却又被白沫子刺激得眼睛疼,赶紧闭上,打开淋雨用水冲洗,结果淋浴里的热水瞬间变成了冷水。
虽然夏天冲凉没什么,但这会儿外面下雨降温,冲凉还是有点儿受不住。
“一,怎么回事啊?”
门外言译的嗓音传来:“停电了,业主群里说,咱们二三栋的电路出了点问题,现在联系供电局紧急抢修。”
“那怎么办?”
“别洗了,没热水,擦干净出来吧。”
“不行啊,我头上还有泡沫呢。”
门外言译脚步声渐远,过了会儿,他回来说:“燃气还能开,我烧了一壶热水,你先用浴巾裹着,别着凉。”
白禾睁不开眼,只能摸着黑,从墙上扯下了浴巾,裹着身体,坐在浴缸边等待着。
没一会儿,言译提着一壶热水走到门边,敲了敲长虹玻璃门:“水烧好了,你自己能洗码?”
“我眼睛睁不开。”
“那…”
“我穿好了,阿一你进来帮我弄一下,兑点温水,我用盆子简单冲一下头就好了,停电也没办法了。”
门外,言译犹豫了。 他的手颤抖地落到长虹门把手上,用力地攥着,指背都泛白了…
心底欲望翻涌,躁意蓬勃,他几乎快压不住身体的反应了。
“阿一?”
言译深呼吸,推开了门。
少女湿漉漉地坐在浴缸边,紧闭遮掩,长发沾染着沫子,垂在白皙的酥肩上,浴巾胡乱裹着她胸口,半遮半掩地垂到了腿际。
言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感觉自己像个被猛吹的气球,绷紧了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胀得炸开来。
他竭力忍耐着…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取下一个干净的小盆子,将热水兑冷水接了满满一盆。
“白禾,弯腰,我给你冲一下。”
于是白禾听话地弯下腰,任由他一点点将温水倒在她脑袋上,冲掉了头上的白沫子。
其实以前俩人也常常相互洗头,这是很默契的配合。
此刻,言译尽可能避开视线的直视。
不是不想,是怕自己压不住。
反反复复给她冲了五遍,总算将她头上的沫子冲干净了,白禾重新睁开眼,言译转过身将最后一点热水和冷水兑好,满满一盆温水放在她脚边,柔声说:“你冲一下身子,我给你拿条干净的浴巾。”
“哦,好,谢谢。”
他说完便出了门,绅士得好像一眼都没多看她。
白禾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惊觉方才的不合适。
闭上眼只听声音的时候,她还拿他当小弟弟,但事实上,他已经完全长大了,两个人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生理区隔。
白禾的脸颊后知后觉地烧红了,她胡乱地用温水冲了冲身上的沫子,言译将浴巾从门缝边递了进来,她擦拭之后换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