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白禾胆子有点小,真是不敢一个人睡,不过现在看来,她也不需要一个人睡了。
“说说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吧,是去别的酒店再开一间,还是你们三个男生挤一挤啊?”
苏小京抱住了白禾:“我跟小百合睡大床,今晚是闺蜜夜,我们要彻夜谈心。”
大表哥也连忙说:“那就我们仨挤挤标间呗,我没意见,三个人a还能便宜点。”
祁浪见状,立刻道:“我只习惯一个人睡,先声明,我要单独一张床。”
这样一来,言译就必须和大表哥寄一张床了。
与陌生人同床共枕,对于有轻微洁癖的言译来说,势必万分痛苦,而大表哥看起来明显是个糙汉男…
言译望向了祁浪:“你确定要单独一张床?”
祁浪:“干嘛?”
言译眼神威胁地望向了祁浪:“去年五月立夏的那个晚上,你匆匆忙忙进了学校的洗手间…” “靠!言译你妈的!”祁浪敏捷地捂住了他的嘴。
言译推开他的手:“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单独一张床?”
祁浪被拿捏住了,咬牙切齿地望他一眼,转头对大表哥说:“你单独一张床吧,我哥们认生,只跟我睡得惯。”
“行。”大表哥爽快答应。
“哟哟哟哟。”苏小京盯着他俩坏笑了起来,“只跟你睡得惯。”
白禾连忙止住她:“劝你最好别乱磕,真惹恼了,咱们这次旅行别想好好玩了。”
一行人乘电梯上四楼,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布置成了清爽的田园风,干净又温馨,拉开落地窗帘就能看见大海。
苏小京一进房间就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今天可累死爸爸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等他们收拾完吧,休息一下。”
“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不过想想,虽然累,但这算是我们的毕业旅行了吧,我假期一直待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干嘛不出去玩啊?”白禾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没等到录取通知书,玩的不安心啊,通知书到了没几天,这不是就来北里了吗。”
“那这次你可要使劲儿玩,就当是咱们的毕业旅行了。”
白禾收拾好了背包的东西,也画着大字躺在了床上,摸出手机给言译发消息——
lily:“你和祁浪居然有秘密不告诉我!”
lily:“给你十秒钟,快说!太好奇了!”
1:“没事。”
lily:“阿一你不对劲啊,谁才是你最亲的人。”
1:“男孩子之间的事,告诉你不合适。”
lily:“好好好,断绝关系是吧?”
1:“【星星眼】”
白禾放下手机,轻哼了一声:“行吧,这种时候你俩就统一阵营了。”
苏小京侧过头:“叨叨什么呢?”
“就刚刚言译威胁祁浪那事儿啊,我问他,去年立夏那天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拿捏住祁浪,他死活不肯说。”
“去年立夏…”苏小京回忆着,“五月十七号那天吧,咱们学校不是有文艺汇演吗?”
他这么一说,白禾也想起来了,立夏那晚的确有一场文艺演出,开场舞就是校舞蹈队排练了许久的《天鹅湖》,他们舞蹈结束之后,白禾还问舞蹈队的朋友借了黑天鹅的芭蕾裙,偷偷穿上一个人在空寂的教室里跳了一小段,过过瘾。
虽然呢,她的挥鞭转肯定不如舞蹈队的女孩们转的好,毕竟很久没有系统学习了,但她还是跳得很过瘾,酣畅淋漓,连表情都是生动美丽的。
黑天鹅的挥鞭转,是她最最最爱的一段舞,可惜她失败了很多次,也没能转够三十二圈。
青春有许多的残缺和遗憾,就像她永远转不够三十二圈,也永远没有机会开口说出她真正的喜欢的不是那句“长风破浪会有时”,而是…在卡片上写下这句诗赠别同窗的那个人。 ……
大表哥感慨着这房间可真不错啊,他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以前住的不是招待所就是小旅馆,这民宿酒店对于他来说…简直算得上这辈子奢侈的享受和体验了。
他心里有点忐忑,小心翼翼地问言译:“这房间,贵不贵啊?”
言译说:“不贵。”
“多少钱啊?”
“308。”言译说,“这民宿性价比挺高的。”
“噢噢,那还成,算下来也就一百多一个人。”大表哥安心了。
祁浪走到阳台边,点了根烟,沉沉地唤了声:“言译,出来下。”
言译收拾了包里的衣服,走出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