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祁浪。”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谁还不知道谁。
祁浪坚持说:“我真没买,真的。”
白禾有点失落,叹了口气。
因为太熟悉了,她了解他所有的喜好,连这点子生日的惊喜送出去,都变成了尴尬:“早知道,就让你提了,我的礼物已经跟你撞了三次了,十二岁,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都给你买成了双份。”
“这说明,你了解我,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你更懂我,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祁浪用胳膊揽住了白禾单薄的肩,轻轻拍了拍,“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白禾终于愉快了一点,痴痴地望向他:“祁浪,原话好像不是这样吧。”
“嗯,想让我对你说原话?”
“才不要嘞。” 小姑娘红了耳朵,伸手推开他的脸,他偏要凑过来,对她说:“得妻如此…”
“臭渣男,闭嘴。”白禾捏住了他的嘴唇,“不许调戏你最最最好的朋友!”
……
是夜,有人辗转难眠。
她躺在床上,倾听着窗外寂静中轻微的虫鸣,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祁浪的眼神。
明明已经决定要放下的心情,又逐渐波澜起伏。
一切只是错觉,抑或者,他只是在撩她。
撩女孩几乎都成了他下意识的动作,路上遇到有漂亮小姐姐多看他几眼,他都会对人家微笑,如同四处散发魅力的花蝴蝶。
谁能得到他的真心。
她能得到吗?
白禾想起了黎漫的话,是啊,每个女孩都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能走进他心里,浪子也能回头。
但事实上,这只是天真的幻想。
白禾按捺住了心底那一丝丝平地波澜。
封闭军训二十天,抵达尾声,白禾也逐渐习惯了这样高强度又纪律严苛的生活。
最后三天,训练最为严苛的阶段,白禾生理期到了。
对于她来说,第一天盆腔收缩的阵痛是最为难熬的,后面几天就不会痛了。
清晨她还坚持出操,但到了下午流量加大,白禾就受不了了。
她连忙举手喊报告,跟付思惟教官说明了情况,付思惟看着她脸色惨白,担忧地说:“我去跟总教官说一声,送你回去。”
白禾练练摆手:“谢谢教官,我自己可以走。”
毕竟,这么多同学看着,最后几天她可不想沾染任何绯闻。
付思惟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及时报告。”
“嗯。”
白禾扶着一阵阵抽痛的小腹,皱着眉,慢慢地走回了寝室。
远远地…领队操练做排头兵的祁浪望见了小姑娘单薄的身子,躬着腰走路,明显是有问题的。
他皱了眉,中气十足地喊了声:“报告教官!”
“说!”
“肚子痛,上厕所。”
“再坚持坚持!快解散了!”
“啊~~”
少年捂着肚子,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引得全排女生低头窃笑。 教官皱了眉,松开道:“快去快回。”
祁浪将旗子递给身边人,一路小跑着,从树林子小山丘迂回到了女生宿舍楼。
白禾躺在床上,如婴儿蜷缩于母亲怀抱的姿势,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简直了,生理期第一天真是人间酷刑!
就在白禾揪紧被单忍耐时,一双手落到了她的手臂上,白禾蓦地一惊,抬头望过去。
一身绿迷彩的祁浪蹲在她的小床边,满身热汗,眉头紧皱,乌黑的眸子担忧地望着她:“你要生了?”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似反应过来什么,白禾坐起身,诧异道:“这里是女寝啊!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