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1 / 2)

费舍尔却没理会她的话语,径直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粗暴地将她重新拉到了船长室后面的房间前,这里没什么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摆烂,她的身子骨虚得厉害,基本没什么重量,即使想要反抗费舍尔的动作也没办法。

“费舍尔……老师,放……好痛……”

她苍白的小脸被金色的长发覆盖了一些,眼看着要被费舍尔拖走而她却无法反抗,她双腿一软地直接跪坐在地上,企图用这种方法来阻拦费舍尔的动作。

但费舍尔可不在乎她的感受,硬生生地拖着她来到了船沿边。

随后,他的手腕一抖,一柄漆黑色的剑柄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水银一般的流体剑刃化作了一根长长的勺子落入底下的海水中,然后费舍尔轻轻一拉就将那海水拉了上来直接泼在她的脸上。

“扑!”

“咳咳……”

做完这一切之后,费舍尔便甩开了她的手,任由那海水将她的金发打湿贴在她的脸颊上,长时间的渴水让她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滴落的水珠,但那海水过于咸涩,让她因反胃感而咳嗽了起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既然你如此软弱,当时就不该凭一时冲动离开圣纳黎。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没有遇到我,没有被我带上这艘船你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伊莎贝尔低垂着头,轻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揉搓起了自己脸颊上同样咸的海水与泪水,

“抱……抱歉,我……呜……一想到姐姐就……”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既然你已经离开了圣纳黎,那就不能再像是在圣纳黎黄金宫里的活法过了……还是说,你想要回黄金宫?如果是这样,等到了目的地我立刻找船送你回去。”

一听到要送自己回黄金宫,伊莎贝尔是说什么都不肯干了,她连忙摇着头,哭泣着抓住了费舍尔的手,低着头恳求道,

“不……不要,费舍尔老师……不要送我回去,我不想……只要不回去,干什么都好。”

坐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偷偷瞥了他一眼,生怕这禽兽又会做出什么鬼畜的事情来,这才没相处几天,埃姆哈特已经对于费舍尔产生信任危机了……嗯,至少在淑女问题上是这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你给我明天和那些船员一起去训练,和她们保持一样的作息……而现在,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先去船舱里把你自己给洗干净,等晚餐和所有人一起吃。”

没等伊莎贝尔答应,费舍尔就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强迫她往那边走。

远处,跟过来的阿拉吉娜抱着手靠在船长室的后面看着他们,顺带还为伊莎贝尔指了方向,

“清洗身体的浴室在甲板下舱室的三层,去那里会有人告诉你在哪里的。”

“……谢谢。”

伊莎贝尔依旧低着头抿着唇,等费舍尔放开了她的手臂之后,她轻声和阿拉吉娜道了一声谢,然后慢慢地拖拽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她湿润和狼狈的模样被正在训练的船员们扫视着,许多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略过了她,但其余人的目光却就不那样友善了。

萨丁女国的习俗对于女性的要求十分严苛,在冰天雪地的北境中,那里的女性崇尚坚韧不拔的意志,虽然她们对于其他国度的女性保持尊重,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嘲笑现在懦弱的伊莎贝尔。

阿拉吉娜将甲板上的一切情况都收入目中,等费舍尔揉着自己的手腕朝她走过来时,她才好意地提醒道,

“那位女孩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应该是圣纳黎贵族中的一员,但以她的软弱程度,应该不是政变的失败方,她也没有明确而坚定的目标……她到底是谁?”

费舍尔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

“只要离开了圣纳黎,她就什么都不是,在你的船上更是如此。所以,没有必要迁就她,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坏事。”

“我只是担心,如果让她和我的船员们一起训练,她受到的压力会很大。矫正是一件好事,但如若用力过猛便会将一个好材料给毁了……”

费舍尔听后却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看向那忍受着船员视线走下甲板的伊莎贝尔的背影,而后说道, “不用担心,她的家族里就没一个是正常人,她也不例外。”

……

……

“嘿嘿,酒来啦!”

“往那边挤一挤!”

快临近傍晚的时候,冰山女王号上又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船员们将舱内能用的木桌全部都搬了上去,然后在甲板上围成了一个大圈,所有船员都在甲板上忙上忙下,准备着这一顿丰盛的晚餐。

北境的人们喜好在入冬前的前三个月举行宴会,许多节日都在这个时候,因为北境的冬天太过于寒冷,古时候的人们一到了冬天基本都不出去走动,如果想要干点什么就只能趁着冬天到来之前干完,不然就必须等到来年初春降临。

现在已经是深秋十月,而今天正好是北境的传统节日“家庭节”。

这个节日在萨丁女国的大致含义就是去拜访亲戚的日子,船上的船员们虽然已经没什么亲人可以拜访了,但走个形式大吃一顿还是必要的。

老杰克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端了一大桶酒水上了甲板,不过如果此时海风吹拂一点,你就会发现他的袍子下面的上半身基本啥也没穿。

之前费舍尔不想穿阿拉吉娜的外套,然后就趁着醉酒的老杰克和船员赌骰子的时候掺和了一把,嗯,然后就把他的酒保衬衫给赢过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费舍尔现在有衬衫穿的原因。

至于老杰克现在穿的这一件外套还是大副帕赫兹送给他的,他穿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黑色陀螺一样,走起来的画面很不忍直视。

虽然这身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但等第二天老杰克酒醒了之后他便一直对费舍尔臭着个脸,更是大多数时候都只愿意往厨房钻了。

对他来说,穿这个还不如不穿,但这毕竟是在萨丁女国的船上,万一不穿之后出了一点什么差错,他老杰克可就要晚节不保了。

晚宴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绪,所有船员都纷纷落座。

刚才洗漱完的伊莎贝尔低着头坐在费舍尔的左边,费舍尔的提醒还是有用的,下午洗漱完了之后她就没再回房间而是一直待在甲板上,但她很不适应这种粗犷的萨丁女国环境,所以吃饭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坐在了费舍尔的左边。

而费舍尔的右边,所有船员都很默契地没有去坐,好像那里已经被人预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