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行自顾自抚摸着虎虎,它一直朝穆介之哈气。
穆介之又说:“成祖是默克多大学经济学和市场营销学双学位硕士,之前在德区渣打银行担任营运资金主管。家里就一个哥哥,未婚,没有犯罪记录,没有乌七八糟的事,底子干净。”
“渣打?”白亦行问:“这么好的条件何必来做保镖,怎么渣打也资金链紧张开始大幅度裁员了么?”
成祖答:“不是。是我个人原因——”
白亦行打断:“ammoucha本来常驻新市,后来也是因为个人原因申请调回德国了,好像是还在原基础上给涨了5%的薪。”
她下结论:“你能力不行。”
穆介之听这意思是不想要这个人?当即摆摆手,成祖开口:“ammoucha的确常驻新市,涨薪是我向总经理给他争取的,他有个瘫痪多年的妻子需要照顾,他妻子曾帮助过我。”
“这么说你还挺重情重义的,那怎么不在渣打继续待了呢?”白亦行抱着虎虎起身,走到他跟前细细打量。
另外两位眼珠子快钉在白亦行身上,成祖自然也是直视她,她真是长大了,骨子里的傲气也凌厉了不少。
白亦行:“让我想想,主管事务繁杂,你看着不像不能吃苦的,只不过上升空间狭窄,不过纵向发展不成,横向发展也是可以的,你要是个野心的,肯定也不甘心就这样了,但若是背景不强硬,横冲直撞往上爬,要么你得罪人不自知,要么做资本的剥削完你利用价值,找各种理由不要你了……”
她话还没讲完,旁边站着的王淳没忍住哭起来,而且声音越哭越大,白亦行皱眉,穆介之语调冰冷:“我白家不养闲人!”
王淳连说对不起,但已经被白妮大力拉出小花园了。
穆介之脸上难看的要命,心说白纪坤这找的都是什么人,本来这丫头刁钻不好相处,好不容易借他脸叫她拒无可拒,没想到这丫头鬼花招还挺多,而且彻彻底底在他人跟前叫她没脸。
哭声把虎虎下成飞机耳,一整个脑袋埋在白亦行怀中,穆介之不敢靠近,此前她与周家订亲,周敬悬破天荒地亲自把这只猫送过来,取名什么clitoria,这丫头嫌弃样都写在脸上,现在倒是宝贝般拢在身边了.......
白亦行说:“妈咪,你生那么大气干嘛。都吓到虎虎了。”
穆介之:......
她也是懒得同她在这里耍些小把戏,直说:“以后你们就什么都听小姐的。”
白亦行不依不饶说:“其实比起男人,我觉得白妮姐姐更好。不然和妈咪换换。”
穆介之:“白妮明天要跟我出差。”她上前拍拍白亦行的背道:“你三爷就是怕你烦闷,特地找跟你专业对口的人。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也是第二个白妮。”
穆介之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她晚上宴席别忘,说周敬悬是特地从泰国飞过来给她接风洗尘的。
白亦行望着人背影直到走远。身后两个人形监视器,她不耐烦,连话都懒得多说,抱着虎虎往洋楼别墅走,成祖和孟让紧随其后,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孟让说:“听闻贵公司老总曾在墨西哥富豪斯利姆手下工作过?”
新市卧虎藏龙,菜市场随便拉一位老奶奶,都有可能是一家证券交易所的办事员。政府敞开大门,给企业减税,给人才建组屋,这几年引进的外资企业不少,人才济济,石化公司老总就是一个。
孟让笑起来两排洁白的牙,给人扑面而来的‘亲和力’,白亦行脚步微挪,他谄媚地说:“大小姐知道的真不少,您听我细说......”
白亦行心不在焉,主要是他嘴巴也太臭了,但关键信息还是获取到,孟让说这事挺邪门的,八几年的时候吧,富豪和一群老白男来芭提雅谈生意,回去时各自都带了不少椰子鸡,可富豪回去不多久就破产,人也死在自家泳池里,要不是老总精明恐怕都得在异国他乡吃牢白饭吃到死。
孟让:“我们老总...哦他那些年都是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底下人都当他开玩笑,赔笑脸来着。”
孟让说着说着觉得这大小姐压根没听,人也是二话不说抬脚就往房间走,他正琢磨,白亦行往他怀里扔根牙膏。
这丢得...不太尊重人,可大小姐一张好看脸上笑得阳光明媚,成祖看着觉得她就像冰箱里的光,很亮,但是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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