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橘子糖(1 / 2)

白亦行听到他说:你还是善良的。

    市场上的做空者在股价大幅度下跌后会继续持仓,贪婪地希望股价再跌多点,那么他们赚得就会更多。

    可白亦行却及时收手了。

    石油这个行业又不是夕阳产业,反而是全球最重要的基石。死了一个马化平,后面还会有无数个马化平崛起,新市政府再怎么推广无碳,也不会放过这个炙手可热的金米粒。

    因此股价总有反转的一天,尽管不是现在,也可能是下一秒。

    此时收手平仓反而是获利最大化。

    而且,那个叫芊芊的姑娘,是最无辜的。

    进了小区,成祖才脱下外套盖在她胸前,“穿上吧,都要被人看光了。”

    外边三三两两的人群提留着狗在停车场走来走去,两人从停车场上来,穿过休闲区,又有许多大爷大妈在健身和看书下棋。

    白亦行嫌弃地瞪他,又不满地质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衣服给我?”

    成祖似笑非笑:“你就这么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吗?”他低头语音玩味地在她耳边说:“是酒红色的。”

    白亦行拢住衣物眼神无语地仿佛早已看透他的本色,但下一秒她又勾着他的脖子,坏笑地说:“那你猜猜下边呢。”

    电梯到十六层,成祖推她进屋。

    入眼是陌生的环境,屋子里的格局基本是一眼望到头。不算大的开放式厨房,有了落地窗的加持,屋子采光也算通透。正前方有两扇门是闭着,应该是卧室或客房。

    房子整体很干净,又有点像组屋的样板房。

    成祖拆开一双新的鞋子:“穿这个吧,本来是买给我哥的。”

    语气遗憾又惋惜。

    白亦行穿上比她脚大一倍的拖鞋,淡淡地说:“等他好了,我买一百双赔给他。”

    成祖忍不住笑出声。

    白亦行嗅了嗅,厨房人间烟火气十足,这家伙可能经常动手做饭。她想到了什么,视线锁定在他右手上。

    看起来和正常的手也没什么区别,她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

    成祖的手掌很大,像未经雕琢的玉石,掌心纹路走势泾渭分明。她伸出食指沿着其中一条线自下而上轻轻滑过,立时酥酥麻麻的挠痒痒感让男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她像是在看什么精品展览里的雕塑,从手心到手背,又从手背到五根手指,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成祖心想也许与她画画习惯有关。

    他的指关节微微凸起,她细细地一根一根抚摸,骨感削瘦。她捎带着他的指尖弯折,关节间隆起的弧度像个优雅的绅士。

    还有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指壳发亮,有一种不符合厨房气息的精致感。

    白亦行同他右手交握,男人的皮肤柔软却不失坚韧。她倏地打个喷嚏,身子下意识伏低,捂住鼻子,然成祖的右手在此刻收紧,掌心传来沉稳有力的温度。

    白亦行听到了很短地一声闷哼。

    她抬头看男人,浓眉微锁嘴唇紧抿,又看他的右手,如果这点力度都能让他感受到疼痛,那么之前他数次用力抱她岂不是更疼?

    白亦行无意识要收回手,成祖却猝不及防将人带进怀中。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手正顺着她肩膀往后脊蜿蜒下滑,不轻不重地摁压她每一个敏感的关节,像是在探寻某种密码图腾,试着解锁她不同层次的欲/望?

    指腹的温度隔着湿哒哒的衣服让彼此之间的触感异常清晰。但是力道又比刚刚她触摸他手指时更稳,更紧,更快。

    指尖轻触肌肤的每一个步骤都在悄悄调动男人女人沉睡的感官。她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抬头望向他眼神难以言喻。

    白亦行大脑皮层开始无耻地溯源。

    她记起那天他们在床上的情景,他在她身体里每一寸肿胀,他用左手握住她肩膀时,力道坚定又小心。还有他生硬又克制的微表情,压抑着情感地呻/吟,和做/爱时散发出细腻又充满侵略性的气味...要是这手指换个地方,触感会怎样?男人那种混杂着渴望同掌控的力量背道而驰,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能引发更强烈的感受?

    然而,女人脑海念头一闪而过,当即心里涌起满满的负罪感。

    这可是只脆弱不完美的残缺手掌,他如果要给她试用这只手,是不是得顾忌许多,要是用力过猛,他也会感到疼吧?要是轻了,她会不会嘲笑,会不会不耐烦?这样期待又复杂的心情倒是令她生出几分同情心......

    尽管如此她依旧恶劣地想试一试。

    屋内没有开灯,倒是窗帘半遮的落地窗对面折过来零零星星光点,把沙发,桌子,椅子,绿植花瓶,和窗帘等物体不规则的重重斜影画在白瓷地上,甚至有一些光斑偷偷落在他们脚边,拉出两个亲密无间交颈相拥的灵魂。

    这样静谧的时刻,他的两只手掌成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桥梁。成祖的手部动作停在她的腰肢上,女人冰凉的肌肤在他掌心绽放细微的轻颤。他纵容她所有敏感脆弱的动作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无一不在诉说着对他的渴望。

    在犯罪心理学上,这是一种强烈的情感需求。

    她需要得到同等价值的情绪反馈,但成祖并没如她所愿。

    他关心地说:“洗个澡吧,免得感冒了。”

    这个声音将白亦行从内心幽暗地带扯出来。她打个冷颤,回神,跟着人往卫生间走。

    卫生间干湿分离,但马桶不在这里。

    成祖递了新的毛巾,睡衣,白亦行还不放过地拉住他的手。她邀请:“一起洗?”还学着他的口吻关心道:“免得感冒。”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成祖要再装傻充愣说不过去了,而且他目前的职责就是满足她。他点头,出去拿衣服。

    白亦行这才发现两人衣物都是一模一样的,可能他不知道他哥哥到底喜欢什么,只能单凭着自己喜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