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第25节(1 / 2)

“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大人,明察啊。”

    “可不能信他片面之词。”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绝不能随便他怎么说。”

    看热闹的人中也有读书人,会试考完榜没放,这些读书人这会儿读书也读不进去,正闲的无聊,这种告勋贵的事儿他们最喜欢了,如今三三两两都来凑热闹。

    听着越来越不像话的声音,王忠深吸一口气大声到:“大人,奴才有证据。”

    卫县令:“哦,证据呢?”

    “大人,育婴堂收养孤儿,按照我们大易朝的律令,都要去县衙登记,当初我们育婴堂收养这五个孤儿的时候也去县衙登记过的。”王忠又从小匣子中拿出几张纸。

    班头接过交给卫县令,卫县令先扫一眼后面的印信确定真假,确实都是真的。

    “大人,这五个孤儿,其中三个是在离县范围内收养的,一个在巽县一个在酉县,当初我们收养的时候都有请三县的户书过目盘查,最后由主簿核实盖章。”

    卫知县沉吟一下吩咐衙役:“拿我的名帖,请三县的户书以及主簿过来一趟。”

    “是。”

    那几户人家傻了眼,啥啥啥?这是啥意思?怎么回事?

    “不会是官官相护吧?”

    “那可是侯府,官比知县大人可大多了。”

    “这可怎么办?”

    “别瞎说。”人群里有读书人解释:“那几个幼童都已经能说话了,户书登记、主簿核实的时候必然会单独同他们问话的。”

    “那万一侯府的人带他们过去的时候给吃了药呢?”

    “幼童无故昏迷,衙门定然会派大夫看诊,必须要幼童清醒才能真正的登记核实,并且幼童也需要按押手印的。”

    周围的百姓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不过看这些出来解释的读书人浑身正气,看起来就不是坏人,而且他们知县大人也很好,前些时还罚了一个大官的儿子呢,所以这件事真的有可能不是拐孩子?

    就在围观者疑惑纠结的时候,一户人家的男人颤抖着声音:“大、大人,我、我不告了,侯府把孩子还给我们就行。”

    哗——这话一说,外面再次沸腾,不告了?你有理你怎么不告了?这不是摆明了心虚么?

    卫县令正看王忠新呈上去的文书呢,一听这话将文书放回桌子上,一双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说话的汉子,见对方头越垂越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就谱了。

    然后他又看向另外几户人家,女人比男人胆子更小,几乎是他的目光刚一过去,那几个妇人就都心虚的低下头。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都看到了几户人家心虚的样子,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不会是讹侯府吧?”

    “我怎么瞅着像是诬告?”

    “谁家能把自己的孩子扔了?”

    “不一定是诬告,但是侯府那边应该也没有拐卖人口,说不定是一场误会。”

    “也有可能,有那调皮小子被家里大人揍了一顿之后,有离家出走的。”

    “对,人家侯府好心以为是孤儿,结果……”

    “不可能。”一名读书人斩钉截铁的反驳:“最开始这几户人家说他们在庄子上看到了自家孩子,正常情况下,他们看到离开家的孩子,应该急忙相认或者直接找庄头。”

    “不错,常兄说的在理,如果侯府这边说的情况属实,那么就完全不存在什么误会,这几户人家就是诬告,打算讹诈侯府。”

    这个读书人话音一落,明显能看到堂上跪着的两名妇人,身体一个激灵面上越发的心虚。

    ……

    也就在这时,几名衙役领着三县的户书和主簿来了,六人一起给卫县令见礼,主簿也是朝廷命官,三名主簿得了座位,三名户书也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不用跪下可以站着回话。

    卫县令:“那几名孩子,勇毅侯府的下人说他们是孤儿,育婴堂收养的时候曾带着他们去你们那里登记,你们瞧瞧,当初登记的可是这几个孩童?”

    其中一名户书只扫了一眼立刻道:“回禀大人,其中有一名孩童正是卑职登记的。”

    卫县令:“哦?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名户书一乐:“大人,要说看脸卑职还真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来,小孩子么长的都快。卑职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原因在于那小儿右手上有烫伤的疤痕,形状宛如鸡爪,卑职印象格外深刻,在登记的时候也特别写了这个特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几名幼童的右手,那户人家的汉子下意识的用手遮住自家孩子的右手,这一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时其他两名户书也纷纷点头:“回大人,正是这几名幼童。”

    卫县令:“既然如此,你们当时是如何登记的?他们明明都有父母。”

    几名户书互看一眼,离县的户书率先回话,他这边有三个幼童都是他经办的:“回禀大人,这三名幼童分别是去年腊月初十,腊月十八和腊月二十六王庄头带到县衙的。”

    “王庄头说,他在路上遇到三名娃娃,因只看到小孩没见到长辈,怕遇到拐子就上前问他们家在哪里,想给他们送回家去,结果娃娃们说没有家,王庄头就带他们来到了衙门,说是育婴堂想收养。”

    “卑职依照律令将小娃娃单独带到内堂问话,我问他,家在哪里?他说没有家,我又问他,爹娘在哪里?他说没有爹娘,我又问他,可还有别的亲人了?他说没有。卑职便派衙役去王庄头捡到幼童的地方去打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谁家丢小孩的。”

    “结果是没有,都说这幼童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卑职这才登记,又请主簿大人审核无误,王庄头将幼童领回。”

    “卑职还记得,腊月十八收养的那个幼童其实是腊月十七王庄头送到县衙的,只不过是傍晚,衙门马上下值,故此我做主留了那小童在县衙住了一晚,我们县令大人知道了,还问了几句话,那幼童也说没亲人了,我们大人看其可怜还请家中娘子为小童准备了饭食。”

    过程清清楚楚,说得更是明明白白。

    卫县令给班头使了个眼色,班头冲着衙役一挥手,衙役们立刻行动,七手八脚的将那几个小童从他们父母的怀中扒拉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