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在看到妈妈的第一秒, 就立马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抱着玉荷,哭的撕心裂肺:“我没有杀他。”
“妈妈,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怎么了,那把刀就进了他的身体里。妈妈我好害怕,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着母亲,在她怀里声嘶力竭的叙说着自己的委屈。
玉荷见此,更加不可能怪她。
蒋月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漂亮,聪明,像个小天使,所以玉荷相信她一定不会主动伤害闫惑。
她只是有点任性,绝对不会恶毒到去杀人:“我知道的,妈妈知道的。”
“月月不哭,他已经没事了。乖乖不哭,不哭。”她抱着女儿,轻抚她的背,安抚她那敏感的神经。
好在,在她一句句的安抚下蒋月的情绪终于有了好转。
等安抚蒋月,他们一家三口回到家中。因为那件事,蒋月根本没法一个人睡,为了照顾她,也为了不让她害怕。
玉荷今夜陪她睡,等哄睡了她。玉荷才有时间去和蒋东晏商量一下女儿的教育问题,发生了今天这件事,玉荷是怎么也不愿意蒋月在和闫家那些孩子接触。
她觉得是那些人带坏了她的女儿 ,也怕闫惑这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他能让人拿刀捅他,以后就能拿刀捅别人。
她害怕蒋月出事,所以想要让她和那些人断绝关系。而蒋东晏也有这个想法,他点头同意下来。
后又问:“那你有中意的学校没。”
“曜日女校还不错,完全女孩子的圈子,或许会干净好一点。”玉荷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
“是个不错的学校。”男人点头。
话到这时,也差不多结束。玉荷又一次将视线投向楼上,那是蒋月的房间,因为担心她醒来没在身边看到她难过,玉荷总是忍不住将视线投向那处。
“既然没事了.”
“今天你去了医院。”
就在玉荷准备结束聊天准备上楼时,蒋东晏却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他问她,为什么要去医院。
他没有将话说清,但两人谁都知道他在问什么。
站起来的玉荷愣在原地,他知道了.不应该,如果知道闫惑吻了她,蒋东晏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
玉荷不知道蒋东晏有多爱她,但她知道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受不了妻子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他现在这么冷静,是因为不知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玉荷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嗯,去了。”
他没问为什么去,为什么不是先到她最爱的女儿身边,玉荷主动解释道:“毕竟是小月伤害了那个人,我想去看看。”
她低着头,温声回话。说不上来是温柔还是冷淡,只是在告诉蒋东晏她的真实想法。
她今天穿了一件干净的宽松白衬衫,黑色的长裙包裹着衬衣下摆,露出脚踝的高跟鞋透着股知性与性感。她还是那么的漂亮,诱人,就像初见时一样。
让他忍不住心动,情动。
男人站起身几步来到玉荷身边,随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珍珠耳环,他递到玉荷身边,轻声道:“你在刘家丢的那枚耳环,找到了。”
那是一枚很古朴雅典的珍珠耳钉,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只有一颗饱满的白色珍珠。
看着这颗被他拿在手心里的珍珠,玉荷又不确定了,她不知道蒋东晏清不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清楚,这颗珍珠也不会出现在他手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心理。虽然是被迫,但他确实吻了她。愧疚有一点,出轨背叛也有一点。
玉荷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东晏:“在想什么,在想.”
玉荷:“扔了吧。”
蒋东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荷打断。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看着眼前男人平静的样子,玉荷不知道他清不清楚,闫惑强吻过她。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他太过沉稳,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听了她的话,蒋东晏笑了。很克制的笑,那笑让玉荷感受不到多少开心,或者快乐。
“那他,也要一起扔了吗?”他将那颗价值不菲的珍珠,握在手中。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笑着将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后轻飘飘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这句话,让原本还不怎么在意的玉荷,突然抬起头看向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玉荷很讨厌闫惑,但还不至于想他去死。她不算太了解蒋东晏,但那么多年的夫妻关系,总是有一些了解。
她清楚的知道对方,不是个好人。不至于违法乱纪,但绝对不宽容大量。既然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也将珍珠拿了回来。那就代表他和那个人有过接触,有了接触就怕会有报复。
扔了.这个词,用的很秒。不接触叫扔,打一顿再放过也是扔。
“你是在担心他吗?”男人轻笑出声:“放心,死不了。”他抱住玉荷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还是说,你真的嫌我老了。”
最后他抱紧了她,很紧很紧。
紧的像是要溺毙玉荷,他生气了?不,更像是难过,他在因为那句老了而感到悲伤。
他已经没有青春,也没有那个叫闫惑的少年一样好的身体。
“可是我也没比你年轻多少。”
“蒋东晏,相信我。”玉荷很少因为某件事向蒋东晏解释,他们二人都是很冷静的人,冷静理智的有点没有感情,这也让他们二人之间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