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你怎么去扒皮。 ”在面对闫惑时,玉荷总是高傲冷漠。或许是因为以前的身份习惯,也或许是这刻对女儿的担心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根本没法冷静,甚至听不进去闫惑的话。她也并不觉得闫惑是专门来找她,只觉得是凑巧,是意外。
所以当她被少年抢走时,也只觉得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她现在没有闲工夫和他瞎扯,她只知道自己答应了盛曜的要求,蒋月有救了。
盛曜说了,只要她和他在一起。他就帮她去找蒋月,她的月月有救了。
一想到蒋月,玉荷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怕她的女儿冷,也怕她的女儿疼,更怕她一个人在外面面对那些疯子。
她迫切的想要去见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她答应了盛曜。可现在她被闫惑纠缠,她不想和他纠缠,她推他,想要离开他回到盛曜身边。
“放开我,闫惑,你放开我!”
而这时要抱着一个哭闹不休还不和他走的女人,又要打压其他人。闫惑也谈不上轻松,不是对付一个三系雷电异能的不轻松。
而是他怕伤害到怀里被他抢来的女人,她的力气并不大,但这种要离开他,去另一个男人怀里的言语实在算不上好。
可看着那双漂亮到有些让他失神的眼,哭的通红。闫惑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他知道玉荷不是真心喜欢那个叫盛曜的男人,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蒋月。
她不爱他,她只爱自己的女儿,以及那个丈夫。一想到那个丈夫,闫惑就会想起女人那天的拒绝,这让他脸色更黑。
“如果想蒋月死透,那就继续哭。”因为嫉妒,所以他的语气比刚刚更恶。掐着玉荷手腕的力道也更大。
“不,不不。”玉荷已经没法思考,她看着眼前尘土飞扬的一幕,脸色煞白。但很快红着眼的夫人,突然怔愣像是从他话里知道了什么一样,激动道:“你什么意思?你看到蒋月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她没死对不对。”
蒋月的心里只有女儿,没有人比女儿更重要。一开始她还想回到盛曜身边,可一听闫惑说有蒋月的消息。
她立马不挣扎了,而是一双眼睛都在他身上:“回答我,闫惑。蒋月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不是小月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她声音哽咽,却又急又喘。
“是。”闫惑对付着盛曜一群人,抽空回答。
而这句话,也让玉荷的心跳拔高。她拉着他的手,就道:“那你,快带我去见小月。闫惑,快带我去见蒋施。”她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下,以往最排斥他触碰的夫人,此刻却主动牵上了他的手。
闫惑看着那只手,脸色才好转。
这样的反应让闫惑满意,他看着漂亮的女人,过了片刻后才道:“等我解决了他,再带你去见她。 ”
这次,没了玉荷这个障碍。
他也不用有所顾忌,那群人敢逼良为娼,就要付出代价。三级对上六级,还是同系异能。
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等级压制,就是盛曜刘娜几人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坎。他们惊讶他的强大,也惊讶他的手段残忍。
血从盛曜口中吐出,他又一次被对方压在地上。无形的冰刀从四面八方凝结,随后从他的皮肤身体里穿过。
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那副血腥的场景玉荷并没有看见,因为她的眼睛被闫惑捂住,他还不想吓到她。
空气里寒冰的味道,以及少年冰冷的手心。还是让玉荷知道,他是冰系异能,还是很强的那种。
盛曜不是他的对手,刘娜一群人也不是她的对手。黏稠的气味在房间里蔓延,她的脚下碰到水痕,玉荷不清楚那是水痕还是流到她脚边的血。
“结束了。”三个冷淡的字。 却让玉荷浑身寒毛卓竖,她甚至不敢睁开眼。因为她想起来闫惑是个有心理问题的少年,他并不善良,他都敢拿刀捅自己,对别人肯定更狠。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还记得少年强吻她的凶狠模样,一瞬间玉荷的身形又有些不稳起开。因为她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包庇蒋月欺负他,又是怎么羞辱他的。
他那么疯,他来找她是不是报复?
报复蒋月欺负他,报复她丈夫打压他。她的丈夫蒋东晏,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成熟的商人,一个利己的商人。
对于可能是妻子出轨对象的少年,他不会有好脸色。明里暗里,一定会下黑手。
软下的身体,靠在少年宽阔的胸膛上。察觉出她身体颤抖,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闫惑耐着性子解释道:“没死.不过比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轻笑两声,恶趣味十足。
“姐姐,我帮你报仇了。”那样子,莫名的像只邀功的小狗狗。贴在耳侧的唇,轻轻擦过她的侧脸,暧昧却不轻挑。
玉荷脸色煞白,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不敢说.
“不敢看,那就不看了。”他带着她往外走,玉荷想回头,却怎么也不敢。
在真的要离开时,她用余光往后看了一眼。那一眼,让玉荷赶紧回头。冰,全都是冰,他们被冻住了。
冻死了,也有些没死。
靠着墙的少女,站在墙角,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白小慧早就吓得跌坐在地上,盛曜刘娜瞳孔发灰,那是死人才有的特征。
他们死了,玉荷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情。她没有为他们的死感到难过,也没有大仇得报。
她只觉得人的命,好不值钱。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海城,最后却死的死残的残。活下来的却是最弱者,但也仅仅只是在这里活了下来,因为轻松的总是今天,怎么活过明天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而这些对此刻的玉荷来说不是最重要的,蒋月才是,闫惑要带她去见蒋月.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跟上闫惑。
就算前路危险,她也要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