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没死。
既然没死,那她就不算守寡,没守寡那就是他的人。所以,那是出轨,那是个男小三。
她既然说了要等他出来在一起,就要信守承诺,就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娇娇,你比我还单纯。我当初救你,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是因为我喜欢你。”
“就像现在,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没有去你公司闹。”
“你说,我要去电台,你还能干下去吗?不要把我的耐心消磨耗尽。”他抚摸女人因为惊恐落下的泪,明明在说威胁的话,语气却格外温柔。
像是在说甜蜜的情话,在表白。
“不,我不!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你自己蠢,都是你自己的蠢才会坐牢!赵随京也是你杀了,你凭什么怪我,你凭什么怪我!”
玉荷情绪一直很稳定,甚至也知道这件事是她理亏,所以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平息。
这是她第一次发火,第一次对一个人大吼大叫,没有丝毫形象可言,像是个精神崩溃的疯子。
玉荷不想这样的,但没办法。
她是真的要崩溃了,因为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工作,学历,男友。
这些都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小时候的梦,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才从红区出来,现在却要因为他的一句话毁掉。
哪个人能不崩溃。
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她边哭边骂,明显是气昏了头,忘了辱骂也能气到对方,到时候,他气不过直接去闹,也会让她丢掉工作。
可她太生气了,也忘了这点。
“是你杀了赵随京,是你杀了赵随京!因为杀了他才坐牢!不是因为我,和我没关系!”她推翻了一切,也不顾那时的救命恩情。
骂着程砚青,发泄近段时间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她还要骂,可也这是这时,一道铃声突然响起。
是她的手机,熟悉的轻音乐。上午十点,这个点,谁会给她打电活。
只有,蒋东。
她不能接,她要把手机关机。
只要程砚青现在随便说点什么,她就完了。
“ 给我。”显然,程砚青也注意到这点。他还是生气了,那张清俊的脸此刻阴沉扭曲。
怎么能不生气,她不仅推翻了一切,还骂他自作多情,没有他,也会有第二个程砚青帮她。
都是他矫情,小气。
那些话无疑是把他最后一点柔软踩的稀碎,男人精致立体的五官都因为他脸上阴暗,变得扭曲恶毒起来。
他要做什么,玉荷又怎么会不懂,她瞪着一双哭红双眼摇头拒绝。
既然要不到,程砚青便没再讲礼貌。而是直接去抢,拿过被她压在身后的女士皮包。
一个病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争的过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很快,被她护在身后的包包落入程砚青手中。 他站起身,不顾脚边女人的挣扎,强行打开,找到那个近几年新出的智能手机。
在即将按下接听键时,地上姿态狼狈的女人妥协了:“我答应你,我和他分手!”
“不要接,我什么都答应你,程砚青我答应你,我和他分手,我听你的话,真的!”
在工作和蒋东之间,永远都会是蒋东重要,不仅是男友还是校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交际圈。
五年,不是轻描淡写的五年。
是切切实实的五年,她和他牵扯的太深,不仅是感情,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给我的留点体面。”
“求你了。”她哭得崩溃,却也是真正的服了软。
程砚青并不高兴,因为她的妥协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因为蒋东,不是因为他。
不过,不管怎样。
她都答应了,不是吗?
“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这可是你说的。”得了她的话,程砚青自然不会做的太绝。
毕竟,他还打算和她过一辈子。
所以,他将手机挂了,递到她手边。
玉荷接过,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跌坐在地上,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着可怜极了,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宠坏了的娇蛮气。
这是不同程砚青记忆里的玉荷,以往她总是冷着脸,不愿对他表露一丝情绪。
再次见到的她,除了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知性,与当年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