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气候寒冷干燥,很少有蛇。自己当班期间出了这种大事,司机脸都吓白了,双腿不住哆嗦:“顾先生,你、你还好吗?” “没事,被咬了一口。”顾小宝说的轻松,可大概是为了和他做对,两条血线瞬间从鼻子里飚了出来。
沈确皱皱眉,二话不说,撕开他肩膀处的布料。月光下,男生肌肤白壁般无暇,显得大臂外侧两个血窟窿异常狰狞。
“让管家备车,”沈确吩咐,“去最近的医院。”
沈家有家庭医生,记录了家里每个人的健康状况和急、慢性疾病史,但不一定治得了蛇毒,医院要更靠谱一些。
二十分钟后,车子呼啸着驶入医院,听说患者被蛇咬伤,护士立刻把人送到急诊。
医院开了化验和抗毒血清,出结果后,医生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因为北方蛇伤人病例比较少,再加上不知道蛇的种类,建议你去有经验的医院复查一下。”
顾小宝道过谢,出了办公室门。
沈确正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神色如常,看不出焦急难过之类的情绪。
瞧,原主,这就是你爱的要死要活的人。顾小宝在心里嗤了声。
“医生怎么说的。”这时,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腹诽。
顾小宝脸白的像纸,肉眼可见的虚弱。他如实重复医生的话,说着说着,鼻血又流了下来。
医疗平台曾科普过,如果被蛇咬伤,最好能抓住它,有助于医生辨别毒素,对症下药。
可当时天太黑了,他们不仅没抓住蛇,连它的样子都没看见,不确定是否存在潜伏期。
沈确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其他医院。顾小宝却阻止了他:“我不去医院。确哥,你可以陪我回趟寨子么。”
“怎么。”
“落叶归根。”
沈确乜了他一眼。
“好了,不开玩笑。你知道我家情况,肯定能解决蛇毒的。不过我怕他们看到我一个人回去伤心。”
顾小宝定定看着沈确:“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
他搓搓手,讨好的笑道:“要不了几天时间。”
男生身子骨弱的厉害,一阵风吹来,他捂着嘴小声咳嗽,咳的鼻头红红,眼睛也红红。
可能独守空房两年,想开了吧,他眼神里已经看不出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了,神情坦荡,甚至能跟自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蚂蚁一样脆弱的人,一根手指就能轻轻碾死。沈确不假思索:“好。”
“耶,谢谢确哥!”
顾小宝开心地漾起小梨涡。然后低下头,边擦掉鼻血,边在心里冷笑。
那条蛇没有毒。
所谓的“虚弱”和鼻血,不过是他召唤毒虫的后遗症罢了。
而此行回家山高水远,路上遇到什么情况真的难以预料。比如说某些刚回国的人突然暴毙,或者失踪在茫茫大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