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们的回答,年幼的自己羡慕不已。回家就哭着闹着,要父亲将自己和兄长互换,他长大后要给祖奶奶当丈夫。
让兄长将祖奶奶让给他。
那时,他觉得父亲最疼爱他。
应该会答应他的要求,而且祖奶奶也很喜欢他,还夸过他是天才,是家族里新一代最优秀的术师。
以后,会继承父亲的职位。
所有,他们一定会同意互换。可父亲拒绝了他,兄长也拒绝了他。他不服,他闹,最后因为不听话挨了顿毒打。
但就这样,他也没有放弃。
他跑到后山,敲开那扇紧闭的大门见到女人,小声询问她:“祖奶奶,我可能和哥哥互换吗?等我长大,我给你做老公。”
那时,里头那位的身体已经不大好。时不时从里头传出咳嗽声,简二那日远远见过他一面,是一个和村子里其他人都不像的男人。
他不像简家的人,但却被村里里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尊称为老祖宗,是他们家族最强大的□□者。
他好像听到了这些话...生气了,他询问自己的妻子,是因为爱他才想要将他留下,还是喜欢那些年轻的身体。 他老了,没有那些年轻人的青春活力,不能陪她做事,更不能给予她丈夫该有的温柔。
十三岁的孩子,懂了许多事,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是青春懵懂。他想不明白,也弄不明白祖爷爷为什么要发火,又为什么要生气。
大一些,十五岁他明白了。是嫉妒,和此刻他一样的嫉妒。简长凌嫉妒那些年轻的男人,嫉妒他们健康的身体,有力的肌肉。
他们可以随意抱起他的妻子,拥吻她,做尽夫妻间能做的一切。
而他,老了。
□□和看不见的灵魂,她到底爱谁,简长凌也没有那么自信。她还爱他吗,还爱原来的他吗?
问题萦绕在他心间,他痛苦□□,却只能将她抓住一秒。她太漂亮了,漂亮的所有人都会不知不觉爱上她。
他好怕,怕她会被其他人抢走。
他知道不该跟妻子发脾气的,因为她的妻子确实没错。有错的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觊觎他妻子的男人,和没本事的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不是和她一样的长生种。他配不上她,就像是神和凡人,凡人总会老去,凡人总会死。
凡人留不住她。
她会有很多丈夫,情人,因为她的生命无止境。她太孤独了,在他消亡后,总会找个人陪着她。
这个人会是新的丈夫,也会是姐妹,总之...她不会是一个人。他也只是她漫长岁月里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想要活下去,也不是因为想要长生。
长生,对他没有那么大的诱惑。
他只是想陪着
久到,忘记了许多事。
久到,近乎失去人性。
灵魂的撕裂,疼的他骨头要碎了。他被安放在棺材里,穿上新的马褂,就像是民国时期,他们的婚礼。
他们不是一直都在山上,他们也外出过。只不过,每二十年妻子的容貌不变,会引起很多麻烦,为了妻子的安危,他们不得不搬迁,远离人群,回到村子。
到后来,他身体越发不好,经不起折腾,便没怎么出过村子...
简二遭到了拒绝,那漂亮的夫人摇头,告诉他有些事不是她能觉得的,是要老天决定,她在跟着走。
他并不适合当她的丈夫,他有另外的职责....那时,他很生气,却也没反驳。
因为,太太很好,她才不会骗他。
她是那样的温柔,就连拒绝也是温柔到极点。她也确实没骗他,虽然流着同样的血,是亲兄弟。但在契合度上,低到几l乎为零。
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简泊舟提议的原因,单凭他自己,他永远和她没可能。何不与他联手,争一争,抢一抢。
或许,就有呢?
反正,他们是光脚的不穿穿鞋。
......
六月二十六日,凌晨三点。
山间谷雨逐渐升级变成倾盆大雨,它们淅淅沥沥的落下,冲刷着山间小村。 玉荷几l人进入石窟,而洞窟内已经布置完毕。祭台,神像,就连黑漆棺材也准备就绪。
她喜欢红色,也觉得红色喜庆,代表新生。所以每到这个日子,她都会让人布置上双喜红绸。
就像民国时期,那些人家的新婚之日。
红绸遍布,喜庆吉日。
但今年这次,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石窟内只贴上双喜,其他的一概也无。
她让人将自己的丈夫放到祭台上的棺材内,随后又拿来一碗掺了药的水来到贺骁身边强迫他喝下。
做这种粗暴的事,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她只将药碗递到他身侧的简二手中,青年接过扯下他口中的布块,抬着他的下巴将药水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