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送到他身边来,他都没兴致。
那样的存在,躺在他的床'上,脫光了衣服,对陆严而言,都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而是一件工具,一个道具。
一个能被他,或者说,任何人使用的工具。
他不喜欢躺在他地盘上的是一个工具。
陆严从来都没有使用工具的喜好。
他使用谁的爱好都没有。
可如果是蹲在他面前的青年,要是有谁送他到他的床'上,他相信自己会動一動。
陆严拍过殷或的脸颊后,他拿开了手,手掌落回到膝盖上。
陆严再次从头到尾将殷或给打量过一番。
因为殷或是蹲在他眼前的,殷或一条腿曲折几乎贴近地面,另外一条腿则是正常的弯曲,他的头颅是半低着,可他的眼睛却带着闪烁泪光地仰望着陆严。
而在陆严的位置,他可以看到的景致很多。
比如殷或的后颈,比如他微微突起的后颈骨。
还有就是脊椎骨往下,被衣摆给遮掩住的腰肢。
即便那里不能被看见,可是因为殷或蹲着的原因,他腰肢呈现一点塌陷的迹象。
就这点迹象都足够快速进入到陆严的眼睛里,然后让陆严知道,殷或的这截腰肢能够有多么的纤细。
这样纤细又容易弯折的腰,或许不该光是这种姿态,换别的一种,也许会更有味道。
也是同一时间,陆严觉得他先前决定好的惩戒殷或的方式,或许不够好。
远不如他才想到的这一个。
这个人欺骗了他,那是在挑衅他的尊严,他的尊严都受到了冲击,身为始作俑者的殷或,又怎么能够幸运,不承担一下自己尊严也受挫的惩罚。
陆严本来落在膝盖上的手,再次抬起,但这次不是去碰殷或的脸颊,而是从殷或的耳朵旁边穿了过去,跟着来到了殷或的后颈。
随后殷或就感觉到自己整个后颈都落入到了一只大掌中。
那只手掌沉沉扣住了殷或的颈项,更是不断施加力量,导致殷或不得不将整个脸颊都往后面仰。
这样一来,他额头的碎发也散开了,整个光洁的额头暴露出来。
看到他一张脸毫无遮掩,就这样彻底暴露在自己眼前,那一刻,甚至不只是殷或的整张脸,好像他的身体,乃至是他的灵魂都彻底敞开在了陆严的面前。
这种感觉是恐惧的。
殷或抓住陆严的手,但他的后颈落在对方的掌心里,他手里根本没法用上多少的力气。
“猜猜看,我打算怎么惩罚你。”
陆严伏低身,他靠近在殷或的耳边,用着温柔到能滴出水的语气,他在问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