杪悦心思转移了过去,开始吵吵嚷嚷,小孩子一嚷起来就不可爱了,二太太揉着太阳穴道:“打完这一把都去洗洗手准备开饭。”又吩咐小杏:“看看天黑了没。”
小杏出去望了望,跑回来说。“太阳刚下去呢太太。”
二太太便吩咐佣人去把门口的灯笼点亮。
暮色中陡然发出几片朦朦的红光,不知是谁的杰作,竟在阿芙罗狄忒雕像的手上也悬挂了一盏大红灯笼,染红了一池子的水,透着诡谲的喜庆。
朱丹刚好走到阳台透气,因树叶挡掉了灯笼,只露出半个雕像身子,池子里映着红光。朱丹回头朝越珒招了招手,待他走近,迫不及待地伸手指着那边道:“越珒你看,是不是太阳掉到了喷水池里?”
越珒吃惊的看着她,随后笑道:“是不是麻将打昏了头?”
“啊?不然那红光是什么呀?”
两人抱着手臂撑在栏杆上思考。她想了许久想明白了,于是激动的转过脸要告诉他答案,刚说了几个字,突然被他吻了脸颊。
温热的唇瓣触上脸颊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他封印住了,听他纳罕道:“你的脸怎么这样软?”
温热的唇瓣触上脸颊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他封印住了,听他纳罕道:“你的脸怎么这样软?”
他嫉妒似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不满意的摇了摇头,又馋的去捏她的脸。两人躲在阳台闹了起来,睃了一眼后面没站人,便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他一接吻便会动情,复杂的情欲不受他的控制。她整个的就如同汤圆一般香甜软糯,脸是软的,舌头也是软的,甚至连一粒粒的小白牙齿也是软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伸到哪里去——那样的软,他一手握住,揉了揉,听见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忽而吻得更急切了些,只由得手去尝着她的身子,可是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谁知杪悦换上了四姨太送的一双红鲤鱼段子绣花鞋,撒丫子在地上跑,经过阳台的时候愣住了,随后“啊”了一声,捂着眼睛跑开了,她身后的王妈也反应过来了,啧了一声,羞红着一张老脸跟着跑开了。
朱丹宛如惊弓之鸟从他身上弹开,皱着一张脸埋冤道:“都怪你!哎呀,叫小孩子看见了多不好,怎么办呀,你说怎么办才好!”
她又羞又恼,急得想哭。
越珒望着自己的手,他还贪恋方才的温暖和柔软,苦笑道:“不碍事的,小孩子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
“佣人不是也看见了!”
“王妈啊,你放心,我们家的佣人嘴可严了。”
朱丹勉强信了他的话,脸还是久烫不消,越珒趁机摸了摸,开玩笑说烫得可以握鸡蛋。
后来佣人来请他们进屋,朱丹因做了亏心事,始终不敢去看那个叫王妈的佣人,怕看见她朝她笑。见大家都在逗小寿星玩,她才稍稍平定一些。
“六小姐的新鞋子好漂亮啊,配上十一姨太送的羊绒背心就更喜庆了。六小姐可不可以借阿桃穿穿。”
“不要!”杪悦撅着小嘴,头摇得像破浪鼓似的。小孩子喜新鲜,恨不得睡觉都要穿上新鞋新衣服。
王妈眯着眼笑道:“咱们六小姐呀看自己的东西看得紧哩,她的东西别人碰也碰不得。”
“小孩子懂什么呀?”阿桃笑笑,她向来觉得王妈说话有夸张的成分。
“咿,现在的孩子精着呢,小大人一样。”
朱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翠芳漫声道:“王妈——快把杪悦抱过来,要切蛋糕了!”
杪悦自己跑了过去,王妈弯着身子,张着手臂紧跟在后面,生怕她跌跤。
老爷子一把抱起杪悦放在餐凳上,胡茬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杪悦抗拒地扭着身子。
佣人关上餐厅的水晶吊灯,只剩几根烛光忽闪忽闪。
“六小姐许个愿吧。”
杪悦听话的合着手掌,嘴里嘟囔着什么。
老爷子笑道:“傻孩子,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杪悦讲得更大声了,“我要吃糖人,要去大世界白相相,要去公园看大老虎,要……”
嘉萱笑道:“哪有人一个生日许七八个愿望的。”
八姨太道:“六小姐聪明着嘞,她是故意说给老爷听的!”
翠芳辩解道:“胡说八道,她一个小孩子哪有这么多心眼子,你们别拿大人的眼光看孩子!”
“十姨太别误会,我们这是夸杪悦聪明机灵!”
二太太发话道:“杪悦无非就是要吃要玩,这不难办,小孩子都是很简单的,复杂的是你们这些大人。好了好了,吹蜡烛吧。”
大家这才悻悻住嘴。
每人切一块小三角蛋糕放置银盘中,手执刀叉,旁边还配了解腻的红酒。朱丹默默吃着,竭力发出最小的声响。 每人切一块小三角蛋糕放置银盘中,手执刀叉,旁边还配了解腻的红酒。朱丹默默吃着,竭力发出最小的声响。
二太太隔着长长的餐桌觑着她,擦了擦嘴角,喊来小杏交代了几句。
老爷子问她:“怎么了?”
二太太道:“我看那位陈小姐不怎么沾酒,光吃蛋糕还不腻死人呀,我叫小杏去给她上碗热茶。”
老爷子笑道:“还是你细心。”又把声音放小了点说:“呵呵,看来你对未来儿媳还算满意?”
“相处这么一会能了解多少,以为都像你似的草率了事?”
“妇人之见,我看人一眼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