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一会儿,林大夫看天色渐晚,拿着秦朗开的方子,叫人出去抓药,自己则是进小厨房准备熬药。
黎倾:“……”谢谢,并不想喝。
一口干了苦涩的汤药,黎倾坐在软榻上暗自忧伤,不停地往嘴里塞蜜饯。
最后被林大夫拦下:“殿下不要吃那么多甜的,接下来是药浴,必须泡够半个时辰,老夫先出去了,殿下快些吧。”
林大夫拎着小半袋蜜饯离开,房中冒热气的木桶,正在散发阵阵药香。
修长的手指解.开衣带,
热气朦胧中,
将衣服,一件件的搭在屏风上。
黎倾缓缓坐在桶中,墨发随意披散在桶外,
白皙净润的肌肤,
被热气熏的有些嫣红,
眼尾的媚意更加明显……
水太热了,黎倾微微皱眉、双眸紧闭,隐忍着药物对身体的冲刷。
“滴答……”
黎倾睁开双眼,看着药桶中落入一滴血,逐渐散开,什么东西?
抬头看过去,房顶上有一个脑袋大小的洞,凤衍舟正捏着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黎倾:“……”宵小之徒!!
“滚——”
凤衍舟嘿嘿一笑:“倾倾,你在里面洗澡,房间门口怎么没人守着,只有院子大门口那俩人,顶什么用。
万一有什么登徒子,进去占你便宜怎么办?那俩酒囊饭袋根本拦不住!”
黎倾不想回答,原主不受宠,没人照顾很正常,再说了,登徒子不就你一个吗,贼喊捉贼!
点到为止,凤衍舟不敢再气他,踏着轻功离开。
过一会儿又折返回来,盘腿坐在房门口,默默赏月,守护他的珍宝。
黎倾虽然对凤衍舟的出现很生气,但他还是谨遵医嘱,泡够时间才出来。
泡完澡,准备出去叫人将木桶抬走,打开门差点踩到凤衍舟:“你怎么还没走?”
凤衍舟见他穿着单薄的寝衣,眉头紧锁,单手将人抱进屋内,塞进被子里:
“穿那么少就出门,忘了自己病的严重吗?”
黎倾被凤衍舟摁住肩膀,动弹不得:“放开!”
“不放!”
“我叫你放开!” “我说我不放!”
小学生式斗嘴。
“来人!抓贼!”
可惜他的房间离院子大门太远,而他声音又不大,门口正在打瞌睡的侍卫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