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寒光一闪,沈颂手中的剑挨着他的脸飞落到地上,打断了秦有粮的话:
“当然不可,秦叔叔,看在咱们两家有姻亲的份上,您这条命比别人贵,值一千两。
寨子里的兄弟缺衣少粮,麻烦立刻掏钱,别让大家等太久。
对了,秦叔叔后头几辆马车内装的好像是粮食?
我看您也别往庆云城运了,还有几十里路,多麻烦,侄子体谅您,直接搬进山寨,您带着空车走,省力气!” 秦有粮被他一剑吓得瘫坐在地上,既然商量不成,他带的打手也不少,应该有一搏之力。
一炷香后,青山寨的人扛起粮食一袋一袋地往山上搬,车队一行人都被结结实实绑在树上。
沈颂面若寒霜地站在秦有粮和打手们面前,嗤笑一声,出言嘲讽:“切,不自量力!”
秦有粮顶着一张被揍成猪头的脸骂骂咧咧:
“沈承砚,你别太过分,堂堂沈家大少爷,净做一些土匪的勾当,小心我告诉你爹,啊——”
沈颂抬手削掉他一缕发丝,眸中划过杀意,目光沉沉地警告:“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糟老头子,不然……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有粮这回彻底怕了,不敢再造次。
沈颂压下眼底的烦躁,收回手中长剑,转身牵着马往山寨里走。
没走几步,与青山寨的军师撞上,对方刚从庆云城喝完酒回来,酒气熏天。
沈颂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云军师,商量好的打劫计划,你去哪了?我这么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倒是挺闲!”
云翳打着哈哈说道:“嘴馋,去城里喝个酒,大当家的,庆云城有件大事,你想知道吗?”
沈颂松开他的头发,两人并肩往山上走:“什么大事?”
提起这个,云翳神情激动地摇晃着沈颂的肩膀,说话间口水都要喷出来:
“承砚,我今晚听到了这辈子最好听的琴曲,心情那叫一个澎湃!
我打听了,弹琴的人是拾花院花魁,还是个男花魁,据说长得那叫一个人间绝色。
当然,他长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好琴艺,格外吸引我。
承砚,你懂吗?你懂我的坚持吗!?我认为,我和黎公子就是那暂未相遇的伯牙子期!
我俩需要一个见面的机会,彻夜长谈,探讨琴艺,他即将成为我未来的知己!!!”
沈颂很淡定:“……”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