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你屋子里的娇娥调教得好(1 / 2)

【np】扰龙 玉管香风 1960 字 9个月前

沉犹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抚她柔软的皮肤,然后一根根掰开她无助的手指。谯知微的手从沉犹的脖子上滑了下来,没了抓握,人便斜斜往一旁摔。

    她以为要跌跟头的时候,沉犹又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胸脯直直撞向他坚硬的胸膛,乳儿都快被挤扁了,她呲牙咧嘴地抬头,看见一截形状夭柔的下巴,和他嘴边的淡淡笑容。

    那笑容里有一抹诐邪:“你还不快点跳下去,扒拉着我做什么?”

    河岸风大浪急,谯知微颊边的发丝被吹得散乱,她眼神躲闪,却不愿向沉犹吐露她真实的心绪,不过就算她不说话,沉犹也能看出她这是怂了。

    他把她散乱的发丝捻在指尖,轻轻别在她的耳后,低头问她:“你是不是害怕呀?”

    谯知微可不能任由自己被他嘲笑,嘴硬道:“谁、谁怕了。”

    “你不怕你说话结巴。”沉犹越发凑近了她,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二人的嘴唇也若有似无地贴在一起。

    他呼出的热气仿佛在谯知微的唇上凝成水雾,谯知微急得推他的胸膛,沉犹眼皮一掀,顺势放开了搂她腰的手,谯知微惊呼一声,直直朝后倒。

    沉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又重新将她拽入怀里。他抱着她低低地笑,谯知微再迟钝,也能看出沉犹在捉弄她。

    她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沉犹感觉像被兔子蹬了一下,不痛不痒,轻声警告她:“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谯知微就不动了。她盯着脚下这条玄浪湍急的潜龙河,眼神里有几许茫然无措。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信心,但是出于某种道义,她不得不舍身一搏。心里有个沉重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一旦她跳了下去,她也绝无活路。

    沉犹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表情略玩味,也不知他在琢磨些什么。沉犹摸了一下她的后颈皮,忽然叹了一口气:“你想不想我陪你下去?”

    “你愿意陪我下去呀?”谯知微的眼眸瞬间恢复了神采,桃花秀脸上杏眸如波,看着真是纯美动人,而美好本身,最容易叫人滋生邪念。

    沉犹的眸光幽晦不明,谯知微有种鬼火环绕之感,不过她依旧满怀期待地看着沉犹,甚至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

    沉犹的唇角微微上翘,他起先没有回答,好似在思量,或者是在盘算。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谯知微,观望着她逐渐变得焦急的面容。在她欲言又止之时,沉犹悠悠开口:“不愿意,我就是问一问。”

    谯知微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沉犹还要耍她,而自己总是对他抱有幻想,回回上他的当。她心里本就萧瑟,一时气得眼泪直掉,连肩膀都在抖。

    沉犹拿手背去接她的眼泪,谯知微恶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沉犹顺势拽住她的手,语气冷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他说的是她执意入水的事情。他劝过她多次,让她抛下谢玉,以后和他在一起,然而每每被她拒绝。也许沉犹心里也有点不清不楚的愠怒,她让他不舒服了,她必将遭受来自他更加恶意的捉弄,或者说,被否定后的报复。

    沉犹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腕子,谯知微被抓疼了,神情万分苦楚,沉犹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可她的手腕处已经有了些淡淡的指痕。

    沉犹盯着她手腕处的痕迹,他发觉自己很想让这些痕迹永远留在她的身上,成为她无法摆脱的痛痒。或者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沉犹的目光明显不怀好意,谯知微将手背到背后,藏起了自己的手腕。

    沉犹冷笑一声,随手扯断一根岸边的芦苇,拿在手里细瞧,似乎很是无聊。嘴里的话却是对着谯知微说的:“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呢?”

    他语速缓慢,故而显得慵懒,谯知微听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屑,好似在嘲讽她对谢玉的感情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终究是个怕死之辈。

    谯知微再怎么好气性,此时也有了脾气,她较劲似的回道:“去啊,当然要去,你只等我带着龙心归来吧!”

    沉犹漫不经心地笑,三白眼里一抹洞鉴之色。他用食指缓缓勾勒着她的下巴尖,嘴角弧度恰似一记轻浮墨笔:“那龙不仅凶恶食人,还是条雄的……你可别被‘吃干抹净’了才好。”

    沉犹那句“吃干抹净”显然带着双关义,他眼神中的讥诮实在刺眼,谯知微不甘下风地回:“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龙再怎么凶残,也不过是条雄的,管他雄的公的男的,都是一个贱德行……我着实是可以利用一番,难保不是我保命的手段。”

    谯知微这句话别有深意,连带着把眼前的沉犹也骂了一通。沉犹掐着她的下巴正要张嘴嘲弄,却发现她脸上又挂两行泪,眼尾有点泛红,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沉犹抿紧了唇,捏着她的下巴半晌不说话。谯知微刚放完狠话,就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哭相,心里气得很,偏头不叫他看自己。沉犹掐着她下颌又给她把脸转过来。

    “那你和那些花娘有什么区别?莫非你真是谢玉从勾栏里买回去的?”他比她高多了,谯知微只能仰着脖子看他。她咬紧牙关,像一只惊惧的小鹿,看他的眸子充满了戒备。

    空气中一股飞火味儿,谯知微的眼泪滴在沉犹手上,像烛泪般烧燎着他的皮肤,令他心中也泛起点不明不白的楚灼。

    沉犹哪里看不出谯知微眸子里的那点儿恨意,他的手指不觉用力,谯知微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

    又是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沉犹扫一眼那泪珠,恍然如见雨丝风片,云间月华。

    少时他也曾贪恋这般风流景致,像他这样的贵游子弟,家中世代荫封,不必为浮名浮利而虚苦劳神。因而多无学术,又乖张自矜,看不起炎热争逐场。

    世交同辈大多声色狗马,聊以慰藉,沉家家风板正,沉犹倒是没染上那些坏毛病。只是沉犹盘腻了金石翰墨那等俗物,便只剩下自然山水堪可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