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百岁淡道:“推了,让司机送我去一趟医院。”
罗寅:“好的。”
顿了下,他又道:“左先生刚刚来过电话,问您要不要回家吃饭?”
段百岁起身拿搭在落地衣架上的大衣外套,道:“让他不用等我。”
嗓音依旧清冷,不带任何情感。
“明白。”
出了办公室门,罗寅先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把车开到公司门口。
随后又给那位左先生回拨了过去。
他才刚入职没多久,对老板的了解仅限于新闻和上任助理的交代中。
他只知道,这位小段总才结婚不久。
按理说,他这种家世和身份,结婚排场势必十分盛大,绝对是头版头条。
然而目前为止,没有一家媒体拍到他的结婚场面。
有人说,他根本没办婚礼,因为他的伴侣是傻子,两人有竹马情谊,迫于无奈才结的婚,因此只是走了形式,并未宴请宾客,夫夫关系自然也不和谐。
小段总经常晚归,故意冷落另一半,就是对这段婚姻的无声抗议。
所以那位左先生的电话,只能时常打到助理这里来。
听筒内只传出了两声“嘟”响,很快就被接通。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雀跃:“您好。”
罗寅拿捏着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您好,左先生。我是小罗。”
“我刚刚已经和小段总确认过了,他不回家吃饭,让您别等他。”
“哦……”对方似乎很失望,上扬的尾调急转直下,只剩没精打采的含糊。
“那,那能不能麻烦你,记得提醒他不能喝酒,他,他在感冒,有在吃药,还要多喝热水。” “好的,左先生,请您放心。”
罗寅没见过段百岁的伴侣。
但男人孩子气的语调,好像真的印证了外界那个传言。
“那,那开车,慢点,多晚我都等他,绝不乱跑,你要给他说哦。”他絮絮叨叨。
罗寅耐心应付:“好的。”
挂断通话,办公室门正好打开。
段百岁一袭黑衣,面色阴沉。
罗寅捏着手机,小心翼翼道:“左先生说……”
“车到了吗?”段百岁冷声打断。
“应该到了。”罗寅说。
“嗯。”
瞧着段百岁的神情,罗寅真是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成长龙。
从公司到医院,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硬是多走了十五分钟。
段百岁下车时,医院门口还蹲着许多记者,被保安拦着不让进。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四楼vi病房,病房外也有人守着,防止有记者混进来。
段百岁敲了敲门,没一会儿,有人跑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