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地甩着腰间的玉佩走过去,越过屏风,见到躺在榻上,手中正拿着书的薛岫。
落座于薛岫面前的茶几处,拉扯两下衣袖,坐在地上洒脱地给自己倒上杯水:“你倒是在这躲清闲,外头因你的事都闹翻了天。” 萧锦瞅他一眼,见薛岫没个反应,懒散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文采斐然,有望状元,那可是六元及第的状元,国家栋梁之材,犯得着不让你参加那啥科举,那什么科举考核不就是个摆设,这年头,还不是要看家世。”
“御史大夫连脑袋都不清醒,明明大家都是一条战线的,再说了,你要是真中了,也是一桩功绩啊,他们就不想史书上留名?”
他都想撸起袖子去把那群老头子打一顿,最好能把他们的脑袋瓜打清醒。
不过……他看向榻上的薛岫,依旧老神自在没半点动静,没好气叹道:“哎,我这叫什么,你都没着急我反倒还替你担忧起来了,与宫里的公公都差不多了。”
“算了,想必你也不乐听此事,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别的。你可知你被禁春闱那天,京中另发生了件奇事。”
他撑着下颌娓娓道来:“说来我都替人羞愧,成亲当日休妻,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说着说着指了指脑门:“是不是这里糊涂了,老早就有传闻,他与晋国公主之间不清不楚的。”
“可惜了那位姑娘,遭受此等灾难。”
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偏偏成亲当日,搁那羞辱人呢,脸皮薄的,都要上吊自尽。
萧锦端起茶几上的杯盏,喝口水润润嗓子,停顿片刻想卖个关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扯了扯薛岫的衣袖,两指摩擦两下,笑得跟狐狸一样,他最近手头不太宽裕,想要点银两。
薛岫不理会他,拿着书看着,他对于萧锦口中的事没半点兴趣。
惹得某人直接起身上了榻,撑在薛岫的旁边道:“你这人怎么跟个闷葫芦般,这等事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薛岫话都没说完,书就被萧锦夺走。
萧锦夺过书翻了下:“这书有何好看的。”
说完,他向后一扔。
薛岫皱眉地看着他,趁人不备的时候,踢在萧锦的胸口,将人踹下去,声音平淡不见任何动怒道:“捡起来。”
萧锦躺在地上揉揉胸口,痛呼道:“枉费我来你这与你说好玩的事,想替你解解闷,你反倒对我下如此重的脚,你信不信,我赖在你这不走了。”
“随你,把书给我。”薛岫白了他一眼,懒散地躺回去。
萧锦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去把书捡起来,塞回薛岫的手上。
靠在罗汉床边,扯了扯两下薛岫的衣袖,问道:“你就真的不好奇?”
“……”薛岫合起书,这书是看不成了,坐起身看着榻边的萧锦。
萧锦撩了撩自己的碎发道:“我知道你好奇,也不求你给我物件,好哥哥,下次与我一起去逛花楼吧。”
说着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笑得贱兮兮的,他就是故意的,谁叫薛岫刚刚踢他,疼死了,打不过,那也要嘴贱一下。
迎接他的,是一本书,砸到脸上的书,俊俏的脸都被打出一小块红印,可见下手之人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