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是那位江姑娘。”隔得有些远,但薛岫的眼睛不赖,能看清拿到曼妙的身影是谁。
说起来,精怪附身的江姑娘是三皇子未过门的妻子,而三皇子因晋国公主成亲之日休妻,现在却在景阳街酒楼之处与江姑娘拉拉扯扯。
不得不说,三皇子也真是个妙人,若无皇帝的喜爱,哪可有太子相争的余地。
萧锦两手握拳相贴,大拇指弯弯动着,略挑眉头说道:“是啊,所以我才说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在一起,明明前几天才休妻,总不可能是三皇子见江姑娘美貌,起了悔恨之心吧。”
放下手撑在栏杆上道:“三皇子虽不是文武双全,但也不是草包,他和晋国公主的事可是在我们之间流传的,怎么又会和江姑娘拉拉扯扯,难道,跟我一样的情况?被控制?”
“不尽然,他好像和你的情况不同,他的脸色较为愤怒,不见有半分欣喜,”薛岫停顿,看向萧锦:“你很不对劲。”
“……”萧锦瞬间弹脚蹦远道:“你又不信我,你现在都开始怀疑我。”
如果有耳朵,那么此刻他竖起的耳朵耸拉下来,搭在两边,他说道:“我真的没有说假话,你若不信我,那我真的有口也说不清,再也无人帮我,我就是那六月飞雪,冤枉得很。”
“怪事,他怎会如此孟浪,”薛岫委婉的说出口,十分的不自然的垂下眼睛不敢多看,任谁突然瞧见别人的亲热,都会有几分不好意思,更何况是个老学究的薛岫,他拉过一旁的萧锦问:“人走了吗?”
“没呢,他可真胆大,不愧是三皇子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就敢非礼姑娘家,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但也不太好意思啊,江姑娘是他未过门的妻,我们冲过去阻拦别人的好事,那也说不清。”
“静观其变,过几日,晋国梁国前来云国,我已得到消息,晋国太子携公主前来赴宴,梁国太子似要寻找东西,正派人搜查,不日便会来到卞金。”
薛岫讲了一大串,萧锦耳朵里就只听见晋国太子携公主前来,道:“你说晋国公主会来,那三皇子此举不妥,我可听说晋国公主脾气不好。”
“可惜找不到他与晋国公主的私信,边关与晋国正打得火热,摩擦不止,争斗不休,他却在后方与那晋国公主谈情说爱,若非他还有半点良心,未曾真丢了脑袋,我真想把他揍一顿。”萧锦挥舞着拳头气愤说着。 “由他去吧,他牵扯那精怪,也不必担忧你的安危,至于晋国公主,三皇子的野心不小,并非是痴于儿女情长之人,不必担忧他和晋国公主之间的事,倒霉的,只会是晋国。”
薛岫看得透彻,三皇子与晋国公主之间的,投入过多的不过是晋国公主,三皇子野心不小,想与太子争一争,又无北方氏族支持,而南方氏族独善其身不参与夺嫡之中。
他只能从别处想办法,除却皇帝的母族以外,他盯上了别国,而幼年时,听闻三皇子被晋国公主所救,从此有了纠葛,两人传达书信数十年,若非晋国太子不是善茬,光凭三皇子的美男子都能搬空大半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