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旁不再去管,吩咐道:“继续盯着。”
说完,他起身,身上披着的月白外衣散落于梨花木太师椅上,他弯腰吹息灯盏,踏着月光走向榻边,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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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暗卫传来消息,梁国太子已经出门往铁匠铺而去。
此时,薛岫正在用膳,略微停顿后又像没有听到般,用膳完毕后,随手唤来小厮道:“去萧府把萧锦找来,约在角门。”
角门处已有一辆马车停放,薛岫走出院子,来到角门处,上了马车后闭目养神端坐着。
盏茶时间,脚步声哒哒响,略有些沉重,萧锦猫儿般喊着:“薛岫,薛岫。”
“上来,”薛岫应声,萧锦听到后,提着桶上了马车。
桶上的木盖有些移位,尚宽阔的车厢内,恶臭从桶内一股股的散发出来,有几分馊味,很难闻。 薛岫忍不住的蹙着眉头,点燃香炉内的熏香,带有皂角香味的绣帕捂住口鼻闷声问道:“怎这般臭,你拿金汁混入其中?”
萧锦忍不住干呕两声,连忙拿着手帕捂住鼻子坐下,脚踩在桶盖上,给它盖好,想借此盖住几分气味,“怎么可能,我还没有那么的恶毒,虽说他的确打伤我,但念在他是皇子的份上,给他留了点面子,加了点泔水,你说用洗脚水,我感觉不行,不够臭。”
“......”薛岫眉眼下弯,略无奈说着:“你拿这东西泼他,可洗不清嫌疑,气味太冲,不会信你不是有意的,也罢,等会你先走,我替你去办。”
萧锦摇头摆手,拒绝道:“那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叫你去帮我办此事,传出去,可对你的名声不好,再者,由你去办哪有我亲自来得解气。”
“他若是查起来,指不定查到你的头上,即使这件事不是你办的,他现在脑子不清醒,在江姑娘面前丢了脸面,定要找一个人出气。”
“昨日被打那是我一时不防,被偷袭了,我可是练过武的,正面他找的那些人哪能打过我,再者,我绝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你不用劝说我,此事我办定了。”
萧锦摆摆手说着,头朝向外头,一副随你怎么说,小爷不搭理你。
薛岫见他这般不再劝说,叹气说道:“即说不动你,那你可要听我安排。”
他从暗格中拿出小盒子。昨夜,他吩咐人按照梁国太子的容貌做张人/皮面具,他从盒子里取出那张面具,递给萧锦,“带上。”
萧锦接过,扯住两边放在眼前打量,摸着人/皮面具,感叹道:“你手底下的人手艺真好,竟能做得与人/皮一般无二,这脸是谁的?”
薛岫卖着关子道:“等到地方你便知晓。”
到了朱雀楼,两人从后门进入朱雀楼内,薛岫带着萧锦直奔梁国太子居住的地方,房间内无一人,只有一头鸮正在鸟架上站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