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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则是出去,找上王玉泽,要想此事上万无一失,还需王玉泽配合。
薛王两家于北方乃顶级世家,一化为二,若王玉泽想要阻拦,凭借王家的势力,他想成功也只有六成左右的把握。
他既已决定毁这桩婚,那定要做到十全的把握,毕竟,一个能给三皇子绝大势力的亲家,能助他摆脱世家的制约,与太子有一搏之力。
等薛岫到王府后,缓缓走过游廊,向王玉泽的院子而去,路上所遇的仆人脚落无声,见到薛岫后,缓缓的见礼。
薛岫看到一婢子端着的衣物上摆放着香囊,黑色的锦缎用金线绣着王字,他轻扫一眼后,不在意。
直到婢子与他所去的方向同行,是王玉泽的院落后,他来了几分兴致。
等见到王玉泽后,王玉泽摆摆手,没有说话。 婢子上前,递上衣物与香囊后,王玉泽蹙眉,伺候他的人连忙上前接下,放进内室。
等婢子缓缓退下后,王玉泽才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我听闻殷太子前去找你,莫非和殷太子有关,”他捧着书翻过一页,“上次,我带你前去找他,你还不乐意与他做交易,如今,倒是达成共识了,又惦记上我,想我出力?”
王玉泽乜斜薛岫一眼,嘴角噙笑着,“想要我出手,可没那么简单。”
薛岫落坐在他的旁边,两人之间只隔了茶几,茶几上头摆放着桃枝,开着浅浅的花苞,零星三朵点缀于枝桠上。
“不是,”薛岫端正扳直坐着,月白色的绸缎垂至脚边,他沉声说道:“先前所谈之事有变,他此次找我是想取消汝阳和三皇子的婚约。”
王玉泽来了几分兴致,他放下书,看向薛岫道:“汝阳不是喜欢三皇子,他竟然会驳了汝阳的意,可不多见。”
“这其中是有什么事被我错过,还是和你去行宫那次有关,你和他之间谈了什么,以至于殷琅想取笑联姻,或者说,你用什么说动了汝阳。”
王玉泽观摩着薛岫的面容,他轻笑道:“莫非是汝阳看上了你,发现竟有你这等妙人,比之三皇子,如同鲜花与牛粪。”
“……”
薛岫静静与王玉泽对视,须臾,他才皱眉冷声说着:“不是,与十年前的一事有关。”
十年前?
王玉泽暗自想着,捏着书卷的手略微摩擦两下,他撇过头,看向那翠屏画着祥云仙鹤的屏风上,沉吟片刻道:“你找我想做什么,直说吧。”
“动用你安插在御史台中的人,太卜令亦会占筮,绝了陛下想联姻的念头,”薛岫淡漠说着:“陛下心向柳贵妃,想三皇子登基的心始终不减分毫,于太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