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薛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不过是个小小世家子弟,也敢得罪我。”
李昂气急,连带着自称都变成“我”,可见心中的不平静,从他踏进云国的那一刻,碰上薛岫,他从未顺心如意过。
“那又如何,不过是梁国的太子,也敢来云国叫嚣,当我们云国没有人,你今日既敢污蔑萧太尉之孙,想必你也未把云国放在眼里,即非友邦,那我们为何要对你讲礼。”
薛岫淡漠说完,眼神如同利箭直直射向李昂,击得李昂落后几步,红着眼眶狠狠盯着薛岫平淡的面容,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的握住。 “薛岫,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什么?”
萧锦摆出招风耳的手势,像是在细细聆听着,他缓缓道:“我听到门口的大黄在犬吠。”
“恶犬嚎叫,堵住它的嘴便是。”
“那有点太残忍了,砍掉爪子拔掉牙齿,约莫也不会在吵到别人了吧。”
竟然,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等回梁国,等他登基,他定要挥师南下,攻破云国,砍下两人的四肢,头颅悬挂城墙暴晒。
李昂冷哼,他丢下一句:“我们走。”
衣袖一甩,便拉扯着江心柔离开,在那一刻也不能忍受,心底记恨薛岫和萧锦。
李昂走后,萧锦也扯下红布,眨眨眼缓解一二后,拍拍薛岫的肩膀,在他身旁小声说着:“谢了,兄弟。”
“无事,”薛岫轻声回着,默默走回人群中,王玉泽凑上来,把他拉倒一边,远离人群道:“要不要动手,见到他们心烦,想送他们上路。”
薛岫眼睑微抬,左右看了一眼,“左右都是人,你也敢说此事,联姻在即,不得有误,来日方长。”
“光凭太子不行,虽是明君,但不是开疆拓土的雄主,你我生于这个时代,若不闹场大的,辅佐真正的雄主,名留青史,我可不想史书潦草几笔写着云国王家第两百三十五代家主,名王玉泽。”
“……”
薛岫道:“那我倒是比你好上一点。”
“嗯?”
“弘观年间,薛家子薛岫被禁春闱。”
王玉泽低沉的笑了两声,“看你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挺令人发笑的。”
“是吗。”薛岫平淡,乜斜远处一眼,见夏无咎走到他的身边,没有说别的,王玉泽也带着笑意看过去。
“夏公子,在下王玉泽,久仰夏家人的大名。”
夏无咎拱手见礼,扫过王玉泽周身,略微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的头骨虽不及薛岫,但也很不错。”
王玉泽笑容未变,偏过头问薛岫道:“他一直这样?”
“有问题吗?”薛岫淡淡都:“他见到我后,直接说你的头骨甚美,还想要我的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