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咎瞥他一眼,道:“没你和薛岫之间斗得厉害。”
薛岫向外头走去,他扫视一番后,衙役手伸向他们自己的马车道:“请吧。”
薛岫微顿,古怪地看了一眼衙役后,上马车,端坐在里头。
反倒是夏无咎想要上马车的时候,被拦下,衙役道:“这位公子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夏无咎顺着衙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着牢犯呆的囚笼,他不敢置信,他张嘴欲言又被眼前这一幕搞得甚是无奈,他拍拍衙役的肩膀道:“那是本公子该呆的地方?那个狗东西安排的?”
衙役绷着脸色,没有丁点缓和,道:“请吧,这位公子。” “你是不知道我是哪家人,你就敢得罪我?”
“这位公子,我是个正直的衙役,请你不要拿身份压我。”
这动静,引得薛岫撩开车帘,淡淡的看着,看着夏无咎差点要跳脚的模样,又看着正直无私不为世家身份折腰的衙役,嘴角微弯。
反倒是南黎探出头,对着夏无咎做个鬼脸,催促道:“夏无咎,你还不快去,我们还要赶路呢。”
“你怎么不去,我不干,”夏无咎死也不动,他要是真的坐牢车,他的死对头要笑死他。
薛岫走出来,他看着那牢车,的确也委屈夏无咎,但又看着那正直的衙役,也知这是无任何的缓和。
他问道:“普陀镇里县衙多远?”
夏无咎道:“半个时辰。”
薛岫道:“我可陪你。”
薛岫拉着夏无咎的衣领,带着他站在牢车上头,问向那衙役道:“可能走了?”
衙役愣住后,他仰头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薛岫沉声道:“姓薛名岫。”
衙役猛然一惊,他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连忙抱拳道:“不知阁下竟是薛公子,多有得罪,既然这位公子是薛公子的朋友,薛公子清风明月之人,岂会和歹人为友,此事定有所误解,在下在此向两位赔个不是。”
夏无咎眼睑微抬,要不是站在牢车上头,他都要冲到衙役的面前指指点点道,你方才对我可不是这种态度的,听到薛岫,你反倒不‘正直’了,这算哪门子的事。
既然衙役如此说,薛岫便也拉着夏无咎飞下,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夏无咎整理衣服,闷哼一声后,呲溜一下上马车,生怕那衙役又挡在他的面前,把他拦下,真坐牢车,他的面子里子真丢个干净。
“薛公子,小人有一事相求,”衙役不好意思的上前,他拿出纸笔放到薛岫的面前道:“可否能写句好话,我家孩儿正准备府试,听闻薛公子才学冠绝天下,小人斗胆,想……”
“好,”薛岫接过笔,写下‘学无止境。’
他颔首道:“天下惊才艳艳众多,岫也不过沧海一粟,当不得冠绝天下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