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
薛岫也不与小孩子计较,念在他年幼的份上,在他头顶上落下一句:“多读书。”
便不再管他,随着下人去见赵怀泽。
独留顾韶音当场裂开后,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厚着脸皮跟在薛岫的后头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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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游廊,过垂花门,向正院而去。
赵怀泽正在书房处,经由人通报后,薛岫向书房的地方走去,走到书房的门口,门口的两边正有人把守,面相普通,扔进人堆里也认不出的地步,薛岫在两人的面容上多留意了会。
两人是练家子,武功不弱,心里有此想法出现后,薛岫也没有多放在心里,他步伐未停,抬脚向里头走去。
他看到赵怀泽正端坐在案桌边,他上前几步,腰间佩戴的香囊随着他的走动而晃动,露出绣有两只兔子的花纹。 “殿下,”薛岫微弯着腰身一礼。
赵怀泽眼神落在薛岫的腰间,看着他走动时晃动的香囊,微微陷入沉思,须臾后,他道:“免礼,你来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殿下,我观天象,近日多雨,恐河水暴涨,镜湖靠近淮河,而淮河下游处乃是青阳,若是淮河水位上涨,必会冲垮河堤,淹没青阳十三县。”
“你既然已经想到了,为何还要来找我,”赵怀泽浅笑问着,又道:“直接吩咐下去即可。”
薛岫抬头正要开口的时候,赵怀泽眯着眼睛道:“不听话的,斩了便是,你倒是有心,竟然会留意此事。”
薛岫微默,他看着赵怀泽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声音轻微地说出:“殿下早已有准备。”
“也只比你早一点,”赵怀泽走到薛岫的旁边,眼神落在他腰间的香囊处,看到那熟悉的针脚,他指了指那香囊问道:“这是你母亲做的?”
薛岫轻嗯一声,说道是。
“还是一如既往,”赵怀泽感叹一声后,他问道:“你来找我,只为了青阳水患一事?”
“是,”薛岫不明,应声后,略微疑惑地看向赵怀泽,微抿了抿唇。
赵怀泽笑着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牢里的那位,我已经告知了李昂,不日后,他便会来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