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 急的顾韶音像是铁锅上的蚂蚁,站着的地方都烫脚,他试图搬动薛岫的身体, 微动间, 看到薛岫胳膊上的伤口, 瞳孔微缩。
手指颤抖着,不利索,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 他收回手, 急忙起身,环顾着屋内的摆设后到处翻找着, 试图能找到药。
冲到博古架面前, 打开博古架上的匣子,看到是颗珠子后,他又急忙忙地放回去。
无头苍蝇般乱转, 在屋里头翻箱倒柜, 终于,他在壁橱里翻到一个小瓷瓶。
他拔开塞子,倒在手上,看着白净的粉末,有一点点的药味,顾韶音也认不出来是何物, 他在此道上一点也不通透, 手紧紧握着瓷瓶,握着瓷瓶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在害怕, 若不是止血的药, 他这一下子下去, 可能还会给薛岫带来危险。
可薛岫的伤也要立即处理。 心里头的小人不停挣扎着,他一咬牙,下定决心,不管是什么,死马当活马医。
薛岫,你可要福大命大啊,最好保佑他拿的是止血的药。
顾韶音转身急忙忙跑到薛岫的跟前,动作迅猛地蹲下身,紧紧盯着薛岫的伤口,他生怕自己撒泼了药,控制住自己的手腕。
小心翼翼,瓶口倾斜,颤颤巍巍地撒着药,当大半的撒在别处时,他深呼吸一口气,平缓自己跳动不安的心。
屏住呼吸,悬放的手压低,他闭上眼,一股脑的倾斜,粉末从瓶口倾倒而出,撒在伤口上,渐渐地与血液融合在一起。
顾韶音瞬间松了口气,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胸口起伏着,粗喘着气。
瞧着薛岫的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后,他白着一张脸,仰头看着屋里的一切,踉跄两下起身,捡起地上带血的匕首,他走到薛岫的面前蹲下,割破薛岫身上的衣物,撕成布条。
布条一点点地缠绕在薛岫的手臂处,他打上结后,抹掉额间冒出来的虚汗。
试图把薛岫搬到床上去,但只有他一人,他的力量不足以搬动薛岫,他试一试后,放弃。
根本不是他能解决的事。
可要是他现在出去找人,顾韶音沉思,应该不会有事吧。
总不能想要薛岫命的人还在。
想到这后,顾韶音立马出去喊人。
他路上碰到南黎,欣喜若狂拉住南黎的手腕往回跑着。
南黎正捧着烧鸡,咬了一口,就看到顾韶音面带喜色向他冲过来,拉着他的手腕急冲冲向前头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