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蓦然想到,或许他可以带着一个皇朝的修者杀上去,但这一切,还得看那位新帝,是否愿意与仙神一斗。
薛岫见他同意,手指轻敲两下膝盖后,马车晃动见带动着帷裳,随风摇曳着,露出马车外面的景色,薛岫透过露出的缺口乜斜一眼天色,昏暗暗的天上繁星闪烁着,月亮格外的明亮,清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薛岫余光中看到一抹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等细看时,又什么也没有看见。
直到马车来到宫门,赶车的马夫已经离去,薛岫从马车中走出,站在那看着高大的宫墙,瞧不清里头的景象,但此时已经更深露重,宫门已经落钥,想要从正门进入是不能的,没有手谕,唤醒看守宫门的守卫也毫无用处。
望着这一幕的萧锦也有些紧张,走到这一步,唯有翻越宫墙进入其中,可这也是大逆不道的罪,若被别人知晓,薛岫可就危矣。
薛岫望着天上的月色,还有这高不可攀的深宫,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出格的一件事,深更半夜翻越宫墙,若是被捉拿,可是掉脑袋的罪,可时间紧迫,又不得他过多的沉思。
他足尖轻点,正要运用轻功飞跃宫墙的时候,“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十分的响耳。
薛岫足尖微顿,他身子整个都如同定住般,眼神淡漠地看向那敞开的宫门处,宫门只露出唯有一人能通行的缝隙,漆黑夜幕下一盏灯笼缓缓浮现。
正散发着光芒,薛岫顺着那灯笼向手持着看过去,身影瘦小,不同于以往看守宫门的人。
还不等细思这人是谁,那盏灯笼缓缓地抬起,贴近那人的脸庞,露出他那满是沟壑的脸。
苍老的眼神,有些混沌,他沙哑着嗓音,宛如破烂的风车,说道:“左相,陛下有请。” 这是一个薛岫从未在赵怀泽身边见过的人,他眼神扫视着老者,察觉老者内功深厚,已达先天。
他徐步走到老者的面前,微微颔首,淡漠疏离的瞳孔倒影着老者和灯。
压下心底的疑惑,他未询问老者是何姓名,这些都与他无关。反倒是老者看到他的面容,喟叹道:“像,真像,你和你父亲宛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过你的眼睛倒是有几分像你的母亲。”
居然是故人。
“我知道你好奇,但你居然能不问我是何人,心性不错,”老者夸赞着:“我姓徐,我曾是你父亲的老师,当年负责你父亲和太子的启蒙,算得上是位太傅吧。”
“你不好奇我教的是什么吗?”看着薛岫这幅冷淡的模样,反倒是引起老者的好奇,像是要探究到底,又像是老顽童的心态,浑浊的眼神紧盯着薛岫。
薛岫淡漠看了他一眼,“徐天骄,因其名被先帝评为探花,后负责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之学识。”
“你居然认识老朽,奇也。”
老者,也就是徐天骄,目光中充斥着怀念之色,也许是薛岫那酷像薛柏舟的模样,他忆起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