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让她给帮着摘菜,转移一下注意力, 也跟着和她闲聊几句。
“杨大夫可是休息了?”
杨云点了点头:“唉, 衙门里也不好睡呢,每刻都得操着心不说, 也睡不安生,现在好了啊,听远哥说, 那怪病已经渐渐给压制下去了, 至少咱们这周边是不用再担心了!”
说起杨远来, 杨云的心情好了不少,也还能有些笑了。
两人又唠了些家常, 没过一会儿林氏也赶紧上门来帮忙了, 知道今晚在这儿吃, 他就安排好厂子里的事儿赶了过来。
哪怕就是现在何明生家有了不少的奴仆, 但是总归能帮上忙不是?
他也跟着坐下来摘菜了。
期间田玉想到了陈小元,这两位都是生养过的,也正好让他请教请教。
他把陈小元近日的一些症状细细给两人描述着,一边说还要仔细回想,生怕他忘记什么没给说准。
林氏一听也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玉哥儿不用担心,听你这么一说,元哥儿瞧着倒像是害喜呢!”
杨云也跟着点点头:“是啊,这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刚怀上就这样,有的就像元哥儿这般。都过了好几月了才如此。”
田玉的手停了下来:“照您二位的意思,小元没事儿是吗?”
“不过也不是没事儿。”
林氏继续说着:“这害了喜,怕是要遭一段时间的罪了,什么都吃不下,这可不好办啊。”
“这该如何是好啊?”
田玉也急了,若是陈小元都吃不好睡不好,那么这孩子自然也跟着遭罪。
杨云的眼神瞟过堆在外面的几个坛子,有了注意。
“玉哥儿别担心,我那腌菜差不多能吃了,若是到时候元哥儿吃不下东西可以拿它掺着粥试试,说不定也就有了胃口。”
这是个好主意啊,林氏也跟着附和:“还记得我刚怀友铭那段日子,就爱吃那腌菜,每餐都得吃上些,现在再想倒是想不起来那滋味的了。”
有了主意,田玉也不再那么急了:“林阿么,杨婶子的腌菜好了我就厚着脸皮帮您求一坛去,杨婶子做的腌菜那可是一绝呢!”
杨云也笑了:“什么求不求的,等能吃了,来拿便是!”
林氏也一脸慈爱地看着田玉:“那我就借玉哥儿的光了,这么多年家里都没腌过了,等我得空了,我也好好弄上几坛,到时候也让你们给尝尝!”
这边有说有笑,田有望家却出了些小插曲。
“怀希,你这是干嘛去了?”
田有望站在大门口把人堵住,声音也有些急了。
陆怀希身上的衣裳被树枝划烂了几个口子,腿脚上也沾了些泥,这痕迹定是去过山上了。
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些山货,旁边还放着几只野鸡。
陆怀希很是不好意思,他本来是想去摘些野菜然后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抓的猎物可以抓回来再给田有望露一手的,不过出身师未捷身先死。
还没等他把些痕迹都给清洗干净,田有望就先回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是田有望先忍不住开口了。 陆怀希揉了揉脑袋:“无事,这几日山上山货多,我便想着去弄些回来,晚上咱们还可以加餐,不过倒是没想到让你看笑话了。”
田有望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咋不和我说自己去了呢,若是困在那山上可怎么好?你知道我会有多着急吗?”
说着,田有望又近了两步,透过划破的衣裳看看陆怀希有没有受伤。
看着看着他倒是有些想哭了。
“有望,对不起,是我不是,你别......”
田有望用袖子狠狠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我可没哭,倒是你,衣裳也破了,还不知道受伤没有,到时候你可别哭才是!”
陆怀希讨好地朝他笑笑:“我无事,放心。”
田有望也不再和他说话,安静地去灶屋开始烧水,准备让他洗洗。
期间也不再和陆怀希说话。
陆怀希后知后觉,原本以为田有望已经不再生他的气,这让他有些庆幸,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人给他的惩罚。
“有望,理理我。”
“有望......我知错了。”
喊了两声,田有望都捂着耳朵把身子侧到另一边背对着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陆怀希无师自通,他想了想,也拿了张小板凳坐在田有望旁边。
“嘶......有望,我、我疼。”
这么一说田有望立马就转身来了,脸上和眼中的焦急无处可藏,全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可是伤到筋骨了!?你坐着别动,我去叫明生过来,咱们去医馆瞧瞧!”
看他这模样,陆怀希也不敢把人哄过了头,立马拉住他的手腕,嘴唇也适时发白了,他“虚弱”地靠在田有望的肩膀上:“有望,让我靠靠吧。”
田有望不敢再乱动了,他斜过眼神瞧着那人的发顶,还以为他是害怕麻烦亦或者是害怕吃药,便有些苦口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