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将青铜面具戴在脸上,使用,这只名为“青鸟”的地母器皿也是召唤的集体意识的力量,还算好产生共鸣。
那像莲蓬长了无数籽的怪物已经贪婪饥渴地扑向了沈束两人。
沈束脚也软了,完了,被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门害死了。
两高中生被挤在墙角,脸上的惊恐清晰可见。
一般人能在这时候还没有晕倒其实已经不错了,丑陋未知
的吃人怪兽,光是长相就在挑战人类思维承受的极限。
也是在这时,他们的肩膀上突然一紧张,就像一把钳子抓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沈束刚要挣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不想死就别动。”
沈束精神一震,然后差点哭了:“鬼哥,好朋友,一辈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范雎都有点摇头,这话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能哔哔。
两人的身体在拔高,范雎提着两人飞到了隔壁街道,但他也飞不远,毕竟得提两个人,还有一点,他使用地母器皿的时间虽然不再是原来的三分钟,但也只有10分钟的时间。
所以必须在10分钟内解决掉这个怪物,确定离开的门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怪物身上。
沈束和肖耀落地,沈束正激动地回头看他鬼哥,然后嘴巴都合不拢。
他鬼哥和他想象的长得好像有些不同。
巨大的青铜翅膀,难怪刚才听到风声呼呼的。
尖锐的爪子,难怪他的肩膀隐隐作痛。
还有……一个青铜鸟的头盔,长得拖地的头发,头盔的金属从头顶延申向下到鼻子,鼻子上覆盖着长长的青铜鸟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清一漂亮的人类下巴。
他鬼哥不是只鬼吗?
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妖怪?
青铜色的金属鸟妖!
他第一次见他鬼哥,但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旁边的肖耀才是真的懵逼得跟傻了一样,沈束这个话痨居然认识门内世界的人?
恩,应该不是人,像是未来科技的青铜战士。
长发飞舞,人身鸟翅,翅膀上一根一根的羽毛散发着幽光。
肖耀是真的懵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只怪物,此时已经翻越过街道的围墙,似乎对夺走他食物的范雎十分的愤怒。
每个脑袋扭曲得都在咆哮,那面部的表情如同恶鬼。
范雎的攻击力其实并不强,他才刚刚得到“青鸟”这件青铜面具,而且一但使用地母器皿,他就只有十分钟。
想了想,手按在沈束手上的地母金霞冠上。
在梦渊中沉睡的公子丹,如 同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请回应我的呼唤!
两个人打一只怪物,总比一个人好。
空气在扭曲,就像荡漾的波纹,一道影子在波纹中慢慢具化,凝实。
范雎一喜,在门内也能用地母器皿召唤先民,也对,他在门内能使用“青鸟”的力量,先民其实也是力量的一种。
肖耀:“???”
估计真在做梦?
沈束这次学乖了,直接将手上的地母金霞冠递给公子丹:“又……又见面了。”
公子丹冷漠地丹凤眼瞟了一眼,将地母金霞冠戴在了头上。
连天的红霞照耀天空,火海开始焚烧四野,一道道火柱直冲那扭曲的多头怪物。
天空中,一只金属的青色飞鸟如同穿梭在火色云彩中的上古神鸟,时而从火红的云彩中落下,那锋利的爪子趁机撕裂一只怪兽身上人类的脑袋。
每攻击一次,似乎都能听到巨鸟的唳鸣。
火海,鸟鸣,怪物的咆哮。
目瞪口呆的沈束和肖耀:“……”
一个劲揉眼睛。
若是普通的一无所知的白霜感染者,遇到今天这样的怪物,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而范雎和太子丹如同开挂了一样,他们借助手上的地母器皿,着实就像人类手上有了刀剑枪/炮的差别。
当然也可能这是第一扇门,所以怪物虽然恐怖,但不太强。
范雎凶猛地撕下那怪物身体上的人类脑袋,知道生掰掉一颗脑袋,其实和硬生生将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撕下来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范雎此时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人性已经远离,一切仅仅为了……生存。
杀死它,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