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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凝和远清在那边也会为你高兴的”。

    斑驳的暗影里看不清神色,淡淡道“一个名字而已”。

    随便的随,无关紧要。

    “一生称心随意,平安喜乐,这晚凝最初的希望”,行将老木的双眼慈爱地看向沙发对面的人。

    一时房间静默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显透露出一丝温馨来。

    荣老爷子将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相册放在桌台上,轻声问,“你下个月要去海城?”

    “嗯”。

    “忌辰吧,他葬在海城是吗?”说到最后微微哽咽。

    “嗯”。

    荣老爷子眼睛里不禁湿润,显得更加老态,“我也去”。

    他的十安一个人在海城得多孤单,还是葬回荆城的好。

    从荣爷爷那回来以后,陈年年就觉得他情绪有些低,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

    她搂紧了荣十安的腰,撑起脑袋温柔看他,“怎么了”。

    将她往上提了提,哑声道,“你介意以荣十安的身份和你结婚吗?”

    他可能得一辈子代替荣十安活下去,这是他欠他的。

    陈年年有些心疼地亲在他嘴角,摇头。

    “不管身份,你就是你,是陈年年爱的那个人”。

    她无意间看到了真正的荣十安留下的日记,陈年年知道名字和身份是他永远的痛。

    于他而言,荣十安的一切或许是美好的。

    但真正的荣十安人生却也留有遗憾,觉得是因为他才让弟弟过得不好,所以处处舍弃自己,就连互相喜欢的姑娘也让给了大哥,独自出国留学。

    陈年年将脑袋贴在他胸前,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轻声道,“阿随,以后私下我这样叫你”。

    她想,至少现在他们能厮守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