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回答他:“昨晚409的13号是病人,他在第二天被8号传染,昨晚只能传染两个人,可409除了13号,还有三个人,你不一定会被传染。”
沈宏远说:“那第三天呢?我和1号、34号同一间宿舍,1号今、昨天早上消失了,我和他一起居住那晚,他会传染两个人,34号在那晚也消失了,说明他也是病人,那当晚在宿舍里的25号和我,都很危险。” 谢礼看着他,问:“你真这样想?”
沈宏远没回答,又说:“第二天,我和28号、23号及12号都在403,当天28号也消失了。”
“你说得没错。”谢礼回答他,“可是,28号只能传染一个人,那天403里有三个人,被传染的人不一定是你,而且当时还在第二天,在健康人占了游戏大多数的情况下,很多人其实拥有两条性命——也许当晚,403并没有新生任何一个病人。至于第三天,34号消失是在夜晚十二点到来之后,他完全有可能这天才被1号传染,而当天的1号只能再传染房间里的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25号,而不是你。”
沈宏远皱着眉:“会有这么多巧合?”
谢礼自信地点点头:“会有这么多巧合。”
“不可能。”沈宏远说,“我怎么可能一直那么幸运。”
谢礼:“有时候人确实会这么幸运,但不会一直幸运,所以你今晚进了405。”
沈宏远看谢礼:“你什么意思?”
“只是有种奇怪的预感。”谢礼笑了笑,让沈宏远先进了洗手间,“等明天吧,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去世了——
是5号。
5号自然死亡,可以得知他是第二天与1号同宿舍时候被传染,那可以确认,除非5号第一天遇上了另一个病原体,否则5号初始时也是个亚健康。
庆幸的是,2号、14号都没事。
显而易见,两人中也无人是特殊身份卡的拥有者,那两人第一天居住的304就是安全房,那天与他们同一间宿舍的19号初始身份是亚健康。
谢礼脑海中还在分析着各项数据,同时也在思考破局的方式——
却意外发现,今天的宿舍楼有种异常的宁静。
这宁静极其恐怖,昨日还打打闹闹的人到了今天突然没了声音,走廊里有人在走动,可却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各房间里坚持不懈响着的电风扇声。
他想到了杜方景。
也看到了杜方景床板上那若隐若现、昨夜突然现身的葵花。
带着这一丝的怀疑,谢礼又走访了一遍其他有人居住的寝室。
果真不是错觉,昨夜之后,哪些人没给沈宏远投票已经显而易见了。
所有认为沈宏远有病的人,所睡觉的床板、或天花板上,都多了一朵与杜方景床板上等同的葵花。
除此之外,那些一轮投票中选择了1的玩家们,似乎成了一个个人偶。
他们依旧还在游戏里,可是,留下来的只是一具空无的躯壳了。
谢礼第一次看向了自己本轮游戏中直播间的人气值——7735180,数据在今天黎明到来时经过一次突然的暴涨,从一百万出头变成了现在的数字,甚至还在不断的增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