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死他,但他绝对不会招供。
红党怎么会有那么多不怕死的人,岳广富实在是想不通。
两个小时后,冯涯已经被打昏了五次,不能继续用刑了。
岳广富无奈,他倒霉,遇到了硬骨头,不得已先停止用刑,让冯涯恢复恢复,然后用别的办法继续审问。
“站长。”余华强回到保密局。
“怎么样,冯涯招了吗?”吴眉峰急忙问道。
“没有。”
“没有?”
吴眉峰松了口气,冯涯是他的人,若真是红党,他肯定会被牵连,岳广福和余华强离开后,他就派人带着宝贝去了东北。
齐利民不会救他,也救不了他。
能救他的只有楚凌云,他要提前做好准备。
“站长,今天的刑罚很残酷,足足两个小时,冯组长被打的不成样子。”
余华强小声说道,吴眉峰眉头一皱,他知道岳广富会用刑,没想到这么狠。
“站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眉峰看向他:“不用多想,该说就说。”
“我真没想到,冯组长嘴巴这么硬。”
余华强很聪明,话点到即止,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一般的人,特别是他们果党的人,哪有那么多嘴硬的人。
更何况抓他们的又不是原来的日本人,而是督查室。
真是自己人,早点招了,少吃苦头。
只有红党,他们明白招供也是死,为了保护身边的同伴,宁死不招,不管你怎么打,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吴眉峰明白,余华强暗示他,冯涯有可能真是红党。
“这两天你多往督查室跑跑随时了解案子的进展。”
吴眉峰心里也没了底,难道他看走了眼,冯涯真的有问题?
余华强说的没错,一般的人,嘴巴哪会这么硬?
上海,梁宇正在全力调查全永昌,梁宇不是无能之辈,很快便查出,全永昌实际的工作是情报贩子,他贩卖过不少情报,而且多和保密局有关。
很快他又查出,在刘秘书回家的第二天,他便离开了上海。
具体去了哪暂时没有查出来。
“梁副站长,全永昌以前在重庆,他好色,在那边有过不少相好的,您说他会不会去重庆?”
梁宇的手下查出了最新的情况,急忙回来汇报。
这是梁宇的心腹手下,本来他们想直接称呼站长,以示亲近,但被梁宇严厉拒绝。 不管在哪,都只能叫他梁副站长。
他这是在避嫌,不想让王跃民多想。
“重庆?”
梁宇眼睛眯了眯,全永昌如果离开的话,是有可能去重庆,毕竟对那熟悉。
但上海站和其他站不同,他们和齐利民的关系不好,他们是楚派的阵地,如果让重庆站帮忙调查,那边很可能会给他们帮倒忙,或者利用这件事针对站长。
不过他不是没有办法,重庆站行动组副组长,是他们战情组的人。
可以让他偷偷帮忙。
除了他,还有督查室。
梁宇立刻给楚凌云发报,请组长帮忙,全永昌非常重要,抓到他便能定下刘秘书的罪,了解所有的真实情况。
除了刘秘书,其他人昨天便已经回了家。
扣了好几天时间,不能继续扣下去,梁宇找到了真正的嫌疑人,没必要继续关着他们。
“组长,梁宇来电。”
楚原把最新电文送来,梁宇寻求支援来了,楚凌云笑了笑,这个计划是他想出来的,不抓到全永昌怎么能行。
“给保密局,党通局重庆站发报,让他们立刻调查全永昌,把人给我找到,就说是督查室的命令。”
楚凌云没按梁宇说的做,直接给两个部门的重庆站下令。
梁宇担心保密局重庆站捣乱,楚凌云不怕。
保密局重庆站是大站,站长是齐利民的人,不过他若敢应付差事,或者捣乱,他这个站长便干到头了。
别说齐利民,谁也保不住他。
更何况还有党通局的人。
“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