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能找到其中的不同。
来到移栽过的花前,他却久久没有蹲下去看。
此刻的他仿佛是抱着期望爬上山崖,去摘救命的药草。
但没到之前,他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
如果,它就是株普通的草,那他必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蠢货!
恍惚间,耳畔听见了熟悉的话语。
他终于下定决心。
尽管如此,剥开叶子的手指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一层,两层……
他咒骂一句,该死的叶子为什么这么多层?
终于,藏在叶子下的花梗露了出来。
再不出来,他的心脏快承受不住刺激了。
乍一看,上面的红结和那个人绑的一样。 他不敢放松警惕,解开红绳,一圈,两圈,三圈……
五圈。
是单数。
唐昭曦记起一些关于凉薯的事。
他以为自己不会将一个陌生人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发现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第一次见面的熟悉感到后面在公司尝到熟悉的咖啡味,再到花卉市场巧遇。
他眼中涌上泪水,视线模糊地抱着那根红绳跪在地上。
为什么,没能想到呢?
*
再次回到主宅,唐昭曦平复好心情,走到凉薯的房门外。
抬手想敲门,又觉得太晚了。
他想进去,又不知道怎么进去。
怪不得前几天另一个自己每次留言,都是蠢货两个字。
他微微前倾,额头抵在门上,手掌也跟着覆盖。
好像这样能离凉薯近一点。
“原谅我,我的确太蠢了。”
想到凉薯可能真的不理他,急忙说:“我以后会聪明一点,你不要生气。”
他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我很想你。”在夜色中,语气缠绵又缱绻。
……
第二天,凉薯打开门,门外放着一束花。
弯腰捡起,这不是他和唐昭曦一起做的吗?
昨天出事,花放在后院没拿回来,是唐昭曦大清早去拿的?
放在鼻底嗅了嗅,淡淡的清香飘散开,还挺好闻。
另一边,唐昭曦坐立不安。
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糖果色的餐盒,该不会也是凉薯做的?
再想想昨天穿的粉色衣服……
衣服破了怎么办?
他捡起那件衣服,给管家拨去电话。
“是我,帮我找一件粉色的衣服,上面有白色的熊,要大号的尺寸……”看着手里破成破布的衣服,仔细描述衣服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