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
和熟悉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不用多说,老板都知道。
两人穿过木雕的走廊,来到最靠边的房间。
老板打开门,放下行李,识趣地说:“那凉总您先休息。”
凉薯微微颔首。
来到床边打开窗户,窗外是一片碧绿色的湖泊。
阳光落在湖面上,如同破碎的钻石,闪着细碎的光。
尽管天气炎热,但站在这里,时不时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十分舒适。
“呼……” 凉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感受自然的风光,不稳定的情绪缓解很多。
他在这儿放松,根本不会想到闵傅在家里快疯了。
闵傅烦躁地走来走去。
凉薯每周会去一个地方,消失一两天。
那个时候他不关心,结果现在想知道凉薯在哪儿,无从下手。
他和凉薯的圈子相差太大。
大到凉薯消失,他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如果以前他能多关心凉薯一点,也不会这样束手无策。
到底去哪儿呢?
是一个人,还是见了朋友?
还是说……喜欢的人?
闵傅越发焦躁了。
每周都去,都是去陪那个人了吗?
那个人对凉薯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就算腿不好,依旧要去?
他捂住心脏的位置。
那里被妒火吞噬,恨不得将凉薯在意的人撕碎。
心绪波动太大,他没有忍住,拿起一把小刀在小臂上划了一刀。
细长的鲜血从白皙的皮肤上滑落。
闵傅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还想继续。
不行,他猛地清醒。
不能这样去见凉薯。
太脏了,凉薯会讨厌。
凉薯在哪儿呢?
闵傅随意在伤口上撒了点药。
等血停止,迫不及待出门找人。
他冲出家门,站在路上神色茫然。
该去哪儿?他不知道。
闵傅痛苦地按压伤口,血液再一次浸染在黑色的衬衣上。
他无助地想:凉薯会不会不回来了? 对了,有个人可以帮忙。
方乐寒本来在和人塞车。
刚发动,手机响了。
看到手机上“碍眼的人”几个字,压根不想接。
偏偏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吵得他烦躁不已。
他不耐烦地接了:“有完没完?”
闵傅:“帮我找找凉薯。”
方乐寒关了发动机,冷笑:“我打了那么多电话给凉薯,都被你挂了,现在你让我找,我就要找?”
事关凉薯,闵傅倒是没有什么羞耻心。
他一秒不带犹豫:“求你帮我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