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拔出鱼尾上的一片金色鳞片。
剧烈的疼痛令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缓了两秒,喂进嘴里咬成能够食用的碎片。
凉薯急忙喊:“住手!”
墨尔安摇头,不管不顾地凑过来。
他按住凉薯的后颈,吻上凉薯的唇,然后将嘴里软化的鳞片喂给凉薯。
凉薯想拒绝,对方却陡然有了力气,将他死死地按住。
很快,鳞片滑入他的喉咙。
然后又是熟悉的血的甜味混合进来。
他睁大眼睛,墨尔安还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早知道就不来拿这个鬼皇冠了。
这都什么事?
墨尔安喂了几口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难得没有多停留一会儿,享受这种极致的快乐。
而是离开,舔舐掉凉薯嘴边残留的血渍。
之后抵住凉薯额头,笑得一脸开心:“没关系,我的鳞片很有用,血也很有用。”
凉薯心弦一松,倏地眼酸:“傻乎乎的,你不知道你的鳞片和血有多重要吗?”
墨尔安的鳞片生长很慢。
慢到是普通人鱼的很多倍。
每一片都坚硬无比,在和人类的战争中,充当着盔甲的作用。
如果拔掉,制成药水或者粉末,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和伤痛。
但一般人无法打磨它。
只有墨尔安自己的唾液,能够软化。
他看了看鳞片的位置。
开始担心以后人类会不会找准这个弱点,给墨尔安重击?
墨尔安动了动鱼尾,和凉薯撒娇:“回去以后,你摸摸它就好了。”
凉薯别过脸:“不摸。”
墨尔安有点急了:“为什么不摸?我好疼的。”
凉薯佯装冷漠:“疼还拔?”
墨尔安的小珍珠簌簌地落下来。 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委屈巴巴地去扳凉薯的脸:“你看看我。”
凉薯非常“不情愿”地转回来。
见墨尔安哭成这样,实在狠不下心。
他的表情有些松动:“你以后还拔不拔?”
墨尔安想了想,第一次没有听凉薯的话。
他勾着腰,过来抱住凉薯的腰。
不出意外,摸了一手的血。
他紧靠着凉薯,颤声问:“你也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凉薯一时词穷。
自己全身是血,说别人是不是有点双标?
不对,他有道具,墨尔安又没有。
墨尔安抬头。
他满脸血污,眼睛却水润润的。
望着凉薯,饱含着莫名的情绪,坚定地说:“我可以救你,我就会救你。”
凉薯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