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扶起他,从后门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到处都是搜寻的人。
偶然传来几声惨叫声,楼道就会冒出接替他们的人。
这些人真的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
修青柏压低声音:“有的人是被胁迫的,他们不来,就让他们的妻子和孩子来。”
凉薯顿时对那些人升起了一股厌恶感。
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大概也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有了这些人的搜捕,他们只能上山,躲在一个隐秘的小山洞中。
上山的过程中,凉薯露在外面的手擦过叶子,有些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和沾上粉末一样。
那些人在山上也撒了粉末?
过分了。
他没告诉修青柏。
等找到安全的地方,才抖了抖粉末。
可惜,粉末沾上后,就开始侵蚀皮肤。 这次的粉末比以前还要厉害。
手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灼伤,露出里面的血肉。
嘶——
用了道具还这么疼。
他想瞒着修青柏,但手上的血顺着手指,滴到了地上。
大晚上的,修青柏应该看不到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他把手缩进袖子。
还好修青柏给他的外套是黑色,染了血也看不出来。
然而,过了几分钟左右,修青柏捏住他的后颈,温柔地说:“袖子上的血,滴下来了。”
凉薯用余光去瞄。
妈呀,怪不得感觉袖子变重了。
吸收的血太多,凝聚后,滴在地上,形成一块血渍。
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被修青柏当场抓包才是重点。
不是,他又没做坏事,为什么会心虚?
他佯装才看到,做作地说:“我的天啊,我怎么流血了?”
系统看不下去:【宿主,你……】
凉薯那叫一个慌:【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修青柏蹙眉,不确定他伤在哪儿,所以拉过他的袖子。
手指碰上去,一片黏腻。
他的表情倏地凝重,小心地卷起凉薯的袖子。
刚刚还好好的手背这会儿血淋淋的,不停地淌血。
他的手抖了一下,拿出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割了一刀,接着让血滴在凉薯的手背上。
凉薯根本来不及阻止,修青柏的血已经放了。
他握住修青柏拿刀的手:“有话好好说,别放血!”
修青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完了,修青柏生气了。
凉薯抓抓头,主动认错:“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