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侄子就等着大伯你的好消息了。”
……
中午吃饭时,木西注意到堂弟木南和大伯娘的眼睛都是红彤彤的,大伯娘手腕上的银镯子也换了一个,手上戴的是木南从县城首饰铺买回来的两只银镯子中的一只。
木文也注意到媳妇儿手上的银镯子换了一个新的,是他从来没有在媳妇儿首饰盒里见过的银镯子。
“你手上这银镯子什么时候买的?”
“我二儿子从县城给我买回来的。”刘芳神气十足地伸直手臂,将手臂上的衣服拉到手肘处,故意在当家的面前炫耀自己手上的银镯子。
“呦!那可真是了不得了!”木文故作惊讶地抓住媳妇儿的手臂,凑近仔细端详媳妇儿手上戴着的银镯子,“呦呵,这个真好看!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银镯子!这镯子亮得我眼睛都要闪瞎了。”
“哈哈哈……”刘芳乐得合不拢嘴,笑骂道:“去你的!你那张嘴就知道胡诌。”
“大伯娘,大伯说得明明是实话,我也觉得这镯子特别衬你。”木西也笑着夸赞,“木南堂弟可真孝顺,送弟弟回书院回来还不忘给大伯娘买礼物。”
“是,他确实孝顺。”刘芳也笑着夸二儿子,夸完心头发酸,忍不住红了眼,顾忌着还有侄子在场,忙笑着掩饰心中的酸涩,招呼大家吃饭,“吃菜,吃菜,不要光顾着说话,这一大桌子菜都要凉了。”
“吃菜,吃菜。”木文也招呼侄子吃菜。
吃过饭,木西急着回家见温乔,刘芳一个人在厨房洗洗刷刷,正刷着碗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掉在水里。
视线被眼泪模糊,刘芳丢开碗坐在灶台前的板凳上默默流泪。
刘芳承认她是偏心了些,但又有谁知道她的苦心,体谅她的难处? 从她十七岁嫁进木家,婆婆缠绵病榻,公公是村长,整天忙着村里的事情,底下还有一个小了七八岁的小叔子,嫁的人也整天忙着做工赚钱养家买药,她要伺候一大家子,洗衣做饭、养猪喂鸡,不仅要伺候躺在床上的婆婆,还要像养儿子一样养着小叔子,平日里还要侍弄地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