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待在边境星,那里环境恶劣,变异的虫子不少,这种药可以说是行军必备。
凌夙屿转身,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找药膏。
身后,温殊木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他的背影上。
原来哥哥在采访的时候就叫他小木了。
还……把他夸得那么好,说自己值得更广阔的天地……
但对他来说,天地可以不广阔,却必须要有凌夙屿在。
看到凌夙屿拿起一个管状的药膏,温殊木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好奇道:“你没被咬吗?”
凌夙屿摇摇头,走回来将药膏递给他。
温殊木叹了口气,都是人,怎么蚊子就逮着他猛咬呢?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太过兴奋,整个人像飘在云端,行事也较往常随意了不少。
不然也不会把裤子卷这么高,这并不符合他被教导的礼仪规范。
此刻,望着凌夙屿递药的手,温殊木蓦地扬起一股冲动,话便顺着脱口而出。
“哥哥,以前在荒芜星,我有次摔倒,膝盖流血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你把我抱了回去,放在床上,把我的这条裤腿卷起来,卷到膝盖上面。”
他说着用手对照着自己的腿比了比位置。
凌夙屿的目光难以抑制地集中在温殊木的手上,进而落到裸露在外的腿上。
细腻柔软,线条流畅,雪白的肌肤犹如上好的象牙,在灯光下似乎还有淡淡的光泽。
红痕点缀其上,离远点看,或许会被人误解为是被他……
凌夙屿的气息乱了一瞬,接着听到omega说:“你把家里唯一的伤药拿了出来,帮我好好上了药。”
温殊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不然肯定要留疤了。”
他一直没有接凌夙屿递过来的药,抬眼望向站得笔直的alha,眼中带了一丝忐忑。
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哥哥应该听懂了吧?
凌夙屿当然听懂了。
小木希望他能像小时候那样,再帮他上药。
却又似乎不只是邀请他涂药的意思。
毕竟涂药这种事,小木自己也完全可以做到。
他的内心有两方在激烈交战。
温殊木等了半天,眼底失望的暗潮逐渐聚集。
长睫垂下,他深吸一口气,打算最后一搏,直接挑明,请凌夙屿帮他上药。 这时,凌夙屿终于动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床边,身体侧对向温殊木。
温殊木刚才还晦暗的眼眸顿时载满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