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之时,秋彤终于想到要笼络当年被温彬赶走的温家旁系,却得知温殊木袭爵的消息。 安绛星。
温家的侍者散了一大半,干了多年的管家因温彬的事录了好多次口供才被放回来,吓得住了一个多月院,直接辞职了。
这座偌大的温家城堡缺了人力维护,竟显出几分凋敝之色。
秋彤依然坐在她最爱的昂贵沙发上,目光落在桌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里面的花已经开始枯萎。
花匠也都走了,没有人负责每天更换新鲜的花。
她把未来设想得过于美好,却没想到没有人按照她的规划行事。
根本无人听她的话。
但她不会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做人的失败,只认为是温殊木联合温家的旁系从中作梗。
远处走廊隐隐传来温泊霜的大喊声。
“你们怎么做事的!连个衣服都熨不好,走廊上的灰也扫不干净,不想干了是吗!又不是没给你们发工资!”
其中一位侍者也是个有脾气的,把清洁的工具往地上一扔,竟是吼了回去:“就是没给我们发工资,问问你的母亲什么时候能把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给我们?”
温泊霜愣在原地,似是没想到一个他从未正眼看过的侍者竟也会回嘴,又或许是没料到真没给他们发工资。
过去,温彬掌控着温家绝对的财政大权,从来没让秋彤插手过管理产业方面的事。
他会给秋彤名贵的珠宝和华丽的礼服,却不会给她任何实际的股份,她手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
温彬的个人资产在他死后就被收缴了,属于温家的产业则只有继承人才能拿到,这也是秋彤千方百计要让温泊霜袭爵的重要原因。
秋彤被这些事情扰得心烦,刚站起来,又听见那个侍者说:“反正温家现在已经有了新侯爵,这城堡很快就要易主了,我看你们就是要走了,故意拖欠我们工资。”
他的话顿时激起了其他侍者的响应。
这些侍者都出身贫苦,不怕干活累或者被主人责骂,就怕工资发不下来。
温泊霜气得涨红着脸:“这是我家,我住了那么多年的家!谁说我们要走,明明是你们不想干活还找借口!”
“我们就是不想干了,工资发下来我们立刻走人。”
“就是就是,本来就没多少钱,还发不下来,谁爱在这儿干啊!”
“老的打人,小的嘴脏。现在老的死了就是报应!”
“一报还一报,以前他们是怎么对大少爷的,果然老天都看着呢。”
侍者们毫不留情的话语怼得温泊霜都不知道该先回谁。
“都住口!”
秋彤尖利的声音响起,她一身鱼尾长裙,面容姣好,表情却略微扭曲:“你们还敢骑在主人头上,干不了就滚!”
毕竟在温家当了这么多年女主人,侍者们见了她,还是有些怯,一个个敛了声。
领头的那位侍者有些不忿,张口想要继续要工资,余光瞧见远处走廊上的身影,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