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如此阴阳怪气,惹得浴桶里泡澡的两小只整齐伸出前爪扒拉着木桶边缘探出小脑袋看戏。
小狗悄悄叭叭:“唉,婧雪,她这是怎么了?”
白婧雪怎么知道?但是白婧雪很想知道。 洛念殇总觉得这话让人浑身不舒坦,她想将徒弟的身子扳过来来个面对面交流,然后她扳了一下没扳动。
真是邪门了,洛念殇对自己的力气可是很有信心的,但现在她信心受挫了。
于是她又试着用力一掰,刺啦一声,她看到徒弟雪白的背,背上还系着红色的肚兜带子。
洛念殇触电一般缩回手,然后麻溜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了上去。
看戏的小狗都快要笑死了,她一边笑一边和猫咪咬耳朵:“婧雪,这是要放小凰文里的进展啊!”
白婧雪也觉得有点意思,不过戳她笑点的是女主脸上瞬间完成的错愕慌乱心虚。
她怕小狗笑太大声这戏就没法看了,于是空出一只爪子捂住狗狗的嘴。
经历过大场面的剑尊结结巴巴地说:“我赔你。”
魔尊对她这呆样很是无奈,虽然这屋子里施了术法很暖和,但莫名感觉后背凉嗖嗖。
她一个转身与洛念殇来了个面对面,扬起笑脸掩饰内心的不满:“一件衣服而已,师尊何须见外。”
那孩子的问题到底还是要弄清楚的,但她不能直接问,脑筋一转脸上就染上哀愁:“只是见师尊与女儿亲密的模样,莫名就想起已故的父母。”
她擦擦眼角的泪水似乎是想在师尊这找到一些安慰:“师尊还记得自己的父母亲吗?”
“这……”
洛念殇走过的岁月漫长,许多事情已经在脑海中消失,而父母也是消失的一部分,她已经记不得了。
“为师活得太久,已经忘记。”
魔尊心里一沉,她突然拉住洛念殇的手焦急问:“那师尊日后也会忘记我吗?”
对方表现就像是要溺水的人,洛念殇心一软便没有拂开她的手,“你还年轻,日子远比我长远。”
似是而非的回答不是魔尊想要,她猛烈咳嗽两声,脸色看上去更加不好:“可弟子觉得,我会走在您前头。”
她又拼命抓住洛念殇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眼里还含着泪:“师尊可以记住我吗?哪怕时日长久。”
洛念殇觉得很愧疚,她无法说谎,但是时间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任何一件事在时间的作用下都会变得平淡。
但之前从未有人像这样祈求她,所以她也从未去思考过这些事情。
可现在她认真了,她承诺道:“虽然现在无法做到,但我会找到记住你的办法。”
至此,魔尊才松了自己的手,她擦擦眼泪笑:“师尊真好,真羡慕师尊的伴侣。”
洛念殇疑惑:“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