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不见她就犯起相思病来, 赶路的速度不知提了多少倍。 在发现没有追兵之后, 吕清妍更加高兴,她忍不住对月嗷呜了两声。
“婧雪我来啦!”
魔宫内, 侍从们围在魔尊寝宫门口,她们面露愁色, 小声交谈着。
“尊上这是怎么了?”
“她从前最讨厌酒,这几日将自己喝成这样。”
“会不会受了情伤?”
“不能吧,尊上这般修为和身份, 看上谁强抢不就是。”
左使听到她们的交谈停下脚步, 她走过去斥责:“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妄议尊上!”
众侍从才发现左使竟然在,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左使大人饶命!”
左使面具上的眼睛看着这些侍从磕破的额头诡异地弯了起来, 像是在笑。
左使拂袖震怒:“自个儿去刑宫领罚。”
侍从们白了脸, 但好歹是捡了一条命只能哭丧着脸谢恩退下。
待她们走后, 左使轻叩门扉:“尊上。”
门自动打开,只见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魔尊好生坐在桌案旁, 只是脸色比平常红润许多。
左使不敢抬头看,她垂眼禀告:“尊上, 毛毛她又跑了。”
魔尊仅剩的那点酒意醒了彻底,她有些头疼地揉揉脑袋:“没事,我知道她在哪,阙城一事如何?”
左使眼中闪过几分敬佩,虽然这位尊上实在太过年轻,但手段却比前两任魔尊更加老练。
仇映曦上位之前只是临安城主府中一个药奴,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子有朝一日会活捉魔界各部首领强势成为新的魔尊。
但尽管做了魔尊,因为之前身份的卑微,魔界有许多不服她的人,只是仇映曦太过残暴,他们只能熄了内心的心思。
阙城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若是真认真处理,那不消三日阙城就能回来。
但是魔尊没有这样做,反而开始整日整日酗酒,营造出一种颓靡的假象。
长此下去,定然有些坐不住的蠢蛋会和阙城那位姓欧阳的搅合在一起,等入网的鱼儿差不多了再一把捞起来。
左使越想越敬佩,腰弯得更低,恭敬回禀:“鱼儿还未上钩,但一切都在魔尊的预料之中。”
魔尊点点头,她玩味笑着:“方才那些侍从里应当有别家的探子,让她们多聊会儿不行吗?”
桌上还摆了未喝完的酒坛,魔尊提起酒一扔:“这赏你了,接下来我要装病,你替我守着,外人一概不见。”
左使接过酒坛,看着坛中剩下的小半坛,又看着寝宫里躺着的无数酒坛子,她忍不住担心劝道:“饮酒伤身,尊上还是需要注意自己身体。”
魔尊抬眼瞅她,虽是在笑,可眼底却没有一点温度:“你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