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是我自愿给你的,你不用愧疚。在齐家,坐不牢的位置就要交给更有能力的人去坐,这是我们的家训。”
“……我更像是捡漏。”石竹自嘲地笑了笑,难得地在齐千语面前示了弱。
“你不是。”齐千语笑着说:“这样的情况,我早就料到了。说实话,带你回齐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将来的成就会超过我。”
齐千语语气真诚,难得地没有和石竹针锋相对。她被囚禁了半个多月,此时面容憔悴,仿佛老了几岁,“就当我偷个懒吧,永泽城可没有多少安稳日子可以过了,烂摊子交由你来收。”
看着这样的齐千语,唐诗内心有些酸楚,她第一次见到齐千语时,这个女人充满斗志,容光焕发,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优秀女性,不过十年,齐千语似乎就已经厌倦了在权力场周旋。唐诗问:“齐长官,你去要哪里?”
提起这个,齐千语眼中的颓然一扫而光:“齐万颜说缺个人手,或许我可以弃军从商。”
“哈?”石竹有些语塞:“你可别搞那些走/私火器的事情啊,我可不想去抓你。”
“哈哈哈哈,看情况吧。”齐千语摆摆手:“当初我也是这样看待齐万颜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对了,你俩进展咋样?”
“什么……”石竹张了张嘴,别开了脸去。
“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在齐家这种事情不被允许……石竹,唐诗,往上走,走得更高一些。”齐千语叠好手上的文件,缓慢又平静地提醒着石竹,仿佛在讲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唐诗走上前,牵起石竹的手:“谢谢齐长官的提醒。”
齐千语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有些失神,但转眼间又笑起来,她收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往门口走去。临了她又想起什么似地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看着石竹,说:“我知道你一直防备着我,因为当年我将你的母亲赶出了齐家。但……你不知道的是,她要是留在齐游身边,才是最差的选择。”
“什么意思?”提及到自己的母亲,石竹的心狂跳起来,她上前拉住准备离开的齐千语,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罢了。”齐千语叹了口气,转过身站定。“反正我也不是齐家的掌权者了,也不必维护这该死的声誉。我的哥哥,齐游,他曾对怀着孕的嫂子,动过手。”
石竹沉重地吸了一口气,手已经捏成了拳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