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慕容珩检查之后,沈若惜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之后合上药箱,走了出去。
正好看见魏廷山带着太医院的人朝着这边匆匆而来。
翎王病发,消息传到宫里,左院判郑进和一众太医立刻从宫里出发。
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翎王府。
看见沈若惜,魏廷山有些诧异。
“沈大小姐,您怎么在此?”
“魏公公,我是特地过来看翎王殿下的,您不必惊慌,殿下如今已经睡着了。”
闻言,魏廷山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慕容珩在宫里,一直是由他照料,他对慕容珩,不仅仅是奴才对主子的情谊,更有一丝不敢言明的亲情。
突然间,魏廷山想起什么。
“沈大小姐怎么认识咱家?”
“十多年过去,公公虽然鬓发微白 ,但是模样变化不大。”
沈若惜笑意盈盈:“当初殿下与我一起堆雪人,发烧晕倒,可吓坏公公了吧?”
闻言,魏廷山一怔,随即有了印象。
他睁大眼,随即突然抚掌一笑。
“缘分,还当真是缘分啊……沈大小姐,您与殿下的缘分,怕是在那时候就定了!”
感慨之后,魏廷山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想到了什么。
“殿下每每病发,都要折磨好久,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睡下了?沈大小姐,难不成还是您治好了殿下?!”
闻言,郑进和一众太医也转过头,齐齐看向沈若惜,神情各异。
见状,沈若惜却是摇了摇头。
“并非是我治好的,其中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目前翎王殿下在安睡,郑院判既然过来了,可以进去给殿下看看。”
郑进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很快,他便出来了。
郑进背着自己的药箱,朝着沈若惜走近,眼中带着赞叹。
“神奇,实在是神奇!殿下每每病发,对身体便是一次重大的折损,但是刚刚我探殿下的脉搏,却见脉象平稳,气息正常,并未有虚弱之象!”
他朝着沈若惜拱了拱手,眼中带着求知的欲望
“我给殿下治了多年,也没找出良方,实在是惭愧!沈大小姐,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药?”
沈若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我真的没有用药,郑院判就不要笑话我了,冷夜可以作证,确实是殿下病发一阵后,自行睡着了。” 闻言,郑进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那这倒是奇了。”
“郑院判。”沈若惜柔声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给翎王殿下看了多年,你觉得,殿下的病,究竟是何原因?”
“这……我们太医院并未查出声异常,得出的结论是殿下从小身子骨弱,伤到了神经,不定时会发作。”
郑进说得隐晦。
但是意思明了,慕容珩并非单纯的身体疾病,还有精神类的病。
所以才会有此癫狂的表现。
沈若惜与几位太医,又交谈了一阵,了解了慕容珩的病史。
见慕容珩确实无碍,众人便准备回宫,去跟仁景帝回复了。
临走之时,郑进看着沈若惜,神色为难。
沈若惜笑道。
“郑院判有话不妨直言。”
“此事……我见沈大小姐对殿下是真心,便想多言一句,其实我觉得,殿下可能是……中毒。”
闻言,沈若惜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不过面上还是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郑院判为何会有此想法?”
“其实不止是我,太医院其他人也有此想法,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端倪,大家便又觉得不可能是……只是这天下奇毒,太医院并非全然了解,不能因为我们查不出来,就断定没有这种可能性。”
“郑院判肺腑之言,若惜铭记,不过很可惜,若惜也看不出殿下是否中毒。”
闻言,郑进眼中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