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山匪很快被官府定了罪并在三天之后问斩。
行刑前, 监斩官光是读他们的罪状就累得几乎岔了气,只是,那密密麻麻写满了十几页的纸中罗列的各项罪名中, 唯独没有提余夏被绑的事。
在菜市口一众百姓的骂声下,在臭鸡蛋烂菜叶子的起飞的包围中, 那二十多个人永远的闭上了嘴巴,他们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但有一个人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余庆依然大摇大摆的在京城里吃喝玩乐,好像有些事从来都不是他指使的。
这个结果气坏了萧山和熊然, 两个人越说越气,差点就冲到国公府把余庆揪出来痛打一顿,幸亏保持理智的高能及时的阻止了他们。
“你们要是真的这般做了,才是真正的为难主子, 再怎么说余庆也是主子的弟弟。过年过节再见面时,你让主子和他如何相处?”
“他算哪门子弟弟。”萧山嘀咕完又意识到自己失言, 急忙补充到,“谁家的弟弟会想要哥哥的命!”
“那小子就是欠揍, 让咱揍一顿, 以后保证老老实实!”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劝说未果, 高能发了脾气。几个人又吵吵闹闹争论了好一会儿, 突然间他们发现,余夏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她只是严肃的看向窗外。
大概发现屋子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她才紧锁着眉头转过身,他们只等她一声令下, 哪怕是吩咐他们上刀山下油锅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余夏严肃认真的叫了高能,又是让他背身, 又是让他蹲一点,弄得几人一头雾水。而她像是布置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嗯,合适!前些日子,江南布匹商人送了我一些上好的棉布,你们每人拿回去一些,为自己,为家人添置一件过年的新衣!”
“.......”
众人想着如何替余夏报仇,而余夏心心念念的只有过年!
熊然已然忘了要揍余庆的事,他乐乐呵呵的抱着两匹布回家去了,萧山虽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觉得听主子的不会有错,便也离开了书房,只有高能犹豫着没有离开。他问余夏是不是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了,余夏则反问他难道他不是这么想的么?
“主子想这么算了?”
“我可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呢!”
“那,我去暗中除掉他?”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主子有什么吩咐,哪怕粉身碎骨,属下都会替主子办好的!”
“不用那么吓人,你帮我去怡红院找一个姑娘,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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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性很好的茶楼雅间里,余夏悠然的为她面前的女人倒了一杯茶水,她也不急,耐心的介绍起了这种茶,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对面的女人会拒绝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