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看咱不打死那个畜生!”熊然要踹门,却被王慕倾叫住“我们走吧。”熊然不解,余夏也不解,“你确定不帮帮她?”
“帮过了她这一次,下一次呢。带她们娘俩走么?但你确定她们愿意么?”
“可以找个机会问一问。她没有娘家人,没人为她出主意。”余夏怜惜道。
王慕倾摇摇头,“正是因为她没有娘家人!”她平静的看着余夏,耐心的解释,“她有很多个方式自救,带着孩子逃跑,天南地北,她要是真下定决心逃,她男人是个废物,怎么都不会找到她们的。她还可以求助于他人,只要她开口,王六会帮助她的,再或者京城里还有一个人,同样是女人,虽然交集不多,但只要秀儿肯开口,那人会帮她教训那个废物。但她选择的是什么?是忍耐。”
“我们可以帮她一次,两次,但帮不了她从骨子里就认为女人的宿命是依附于男人的想法。”
余夏远远的看着秀儿,她想起最开始秀儿给她的印象,伶牙俐齿,又那么护着王慕倾。没几年的光景,她眼中曾经的灵气早已不再,只剩下尝过生活的苦所带来的呆滞。她叹了口气,或许人生要修炼的并不只是选择之前的判断力,还有选择错误后,纠正错误的能力和决心。想想人这一生也挺繁忙的。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路上的行人已经匆匆,生怕到了宵禁时间,还未到家。
熊然的肚子咕噜噜叫,王慕倾捏了捏余夏的手,提醒她,余夏笑言,“你这个熊,怎么吃完没两个时辰又饿了。算了,今天就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尝尝鲜儿。”
“好一个闲人酒家,这是名不虚传!这是我去过最好的酒家。”
“那是你孤陋寡闻,不知从前京城有一个燕停阁…”两个客人酒足饭饱与余夏擦身而过。酒家里的客人往外走,余夏往里走,视线盲区又撞上一个盯着酒家三楼看,却不看路的人。
哐!一个清脆的声响掉落在余夏脚边,那人也被撞倒在地。熊然骂骂咧咧,“你眼瞎啊,撞坏我家主子,你赔得起么!”
王慕倾紧张的问余夏,“疼么,有不舒服么?” 余夏摇摇头,捡起了脚边的东西,那是宫里的腰牌,上面写着“黄川”二字。瘦弱的男人紧张的抢回自己的腰牌,他瞪了余夏一眼,什么也没说,匆匆走了。
“客官,不好意思,要宵禁了,现在不接待客人了。”门口站着的女跑堂客气的道。
余夏遗憾状,“真是可惜啊!”
“明天客官可以早些过来。”
“看来也只好如此。”余夏笑着道。
“等等——”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看样子是这里的管事,他容貌清秀,就是腿脚不太利索,走起路来一跛一跛,他对着余夏笑笑,“客官,二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