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老小子胆也忒大了吧...”人群里有人细细碎碎的说,却没人上前去,恰巧经过的萧山见此,愤慨于青天白日作恶的贼人,更是对冷眼旁观的人心生怨念,他紧握手中的佩剑,拨开人群冲过去。只是,还未等他动手,其中一个便被踹飞了出去。
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都没看清人是怎么出来的,身为剑客的萧山判断打人的绝对是个高手,他被这横生的出来的事端燃起了比武的心思。而后又是另一人的惨叫,还有雄厚的呵斥,“敢动我妹子!也不打听打听我熊然是干什么的,今天我必定扒了你们的皮!”
路人拍手叫好,原来之前并非他们冷眼旁观,而是他们知道这店主是有人为她撑腰的。两人被打的哇哇乱叫,并扬言要报官,少女也怕男人真惹了祸,忙拉着他的胳膊,“熊大哥,算了吧!”
“妹子,你别拦我,今天就算不打死他们,也得打断他们的手手脚脚!”熊然刚要动手,萧山挡在了前面,“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萧山?”熊然喜出望外,趁此,那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跑掉了,熊然骂了几句,又搂着萧山的肩膀,“快到屋里来,妹子给你萧山大哥倒茶!”
“你们怎么在这里开个糕点铺?是定居在这里么?那主子呢,也在这里么,我找了她半年多了,始终寻不到踪影。”萧山开启了他连珠炮似的提问,在外面的剑客生活让他新鲜和充实,但心底里始终牵挂着余夏她们,这么多年,他陪在她身边,他早就不是把余夏当主子,而是当家人,甚至比她亲姐姐都在意,他父亲死的早,又没有哥哥,在那一段时间里是余夏充当了他父亲、兄长一类的角色。
熊然大大咧咧,“主子也在啊!我们定居在香城已经第二年了,主子做了胭脂买卖,生意不错,去年还盘下一个客栈,但她很少管买卖,经常是带着夫人和小主人玩。”
“主子当爹啦?男孩儿女孩儿,叫什么名字,算起来年龄应该一两岁吧,能不能走啊,是像主子还是像夫人?”
熊然拍着萧山肩膀,“我带你见主子,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说走就走,二人很快出发。
走在路上,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熊然,萧山摇了摇头,直叹气。今时不同往日,熊然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他自己是个小老板,再也不用穿着露胳膊的破衣服,一身上下锦缎,但不变的是他爽朗的笑声,还有拿猪做伴手礼的送给余夏的习惯。
萧山见到余夏泪眼婆娑,一整个把余夏搂住,他比从前高大许多,把余夏衬得瘦弱、娇小。余夏嫌弃的推开他,又欣慰的打量着他,萧山的唇上已经显现出青涩的胡渣,原来从前跟在自己身边毛躁的少年如今已成为稳重的男人。
“萧少侠,好久不见啊!”话语中是调侃,但余夏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骄傲神色,萧山听此摸摸头,嘴上说着自己离“侠”这个字还差得老远,可又想在余夏面前秀一下,在少年成长的过程里,他总是希望得到余夏的夸赞,从前危险的时候频发,他想要向余夏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现在倒是颇有种儿子想在父亲面前得到肯定的意味。
萧山在余夏和王慕倾面前耍了一套利落的剑法,即便是不会武功的余夏也能体会到他的人剑合一,他的出招精妙。余夏一脸骄傲的看着王慕倾,仿佛在说厉害吧,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