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侧妃狠狠瞪着她,不服气地挣扎了几下,但却被宫人用力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不服气的抬起头:“郑毓秀,你休想栽赃于我,我知道你想除掉我,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谋害小皇孙?”
听到这话,正殿的马靖跟崔瑨都暗暗松了口气,就听隔壁偏殿的太子妃继续开口:“是你说完迟早要小皇孙死?”
马侧妃一把推开压制她的宫人,不屑的昂首盯着太子妃:“是我说的又怎样?我又没真的把他弄死,你又能奈我何?还真以为凭着这句话就能治我马家的罪?郑毓秀,要不是生了小皇孙,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崔瑨跟马靖的脸色瞬间已经难看的不行了,尤其崔瑨,脸已经黑的能滴墨了,不敢置信地瞪向马靖,真想问问他女儿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么大逆不道没脑子的话也敢在皇宫说出口,这是嫌自己命长吗?蠢货!
其实马侧妃虽然娇纵,但也不至于如此没脑子,但她有个坏处就是冲动鲁莽,这点跟马靖很像,但她只是个后宅女子,见识远比不上马靖,刚才在被押来之前又被丫鬟撺掇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再看郑毓秀高高在上,自然就忍不住了,因为她说得对,即便她说了那些话,凭借着马家的权势,太子妃的确不敢真的因为这个就治她的罪。
揽月似笑非笑地挑眉:“马家确实让本公主刮目相看啊,崔大人,这就是你口中的一面之词?”
正殿突然响起的声音,令马侧妃瞬间嘡口结舌,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妃,她虽然是太子侧妃,但从来没来过御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带来了这里,还只以为是太子妃暂时休息的宫殿,所以才敢口出狂言,此时却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马靖也扑通一声连忙跪在地上:“公主,琳儿年纪小不懂事,口出狂言冒犯小皇上,但她真的没有恶意,求公主网开一面,饶过她这次吧。”
揽月端起茶杯悠悠喝了口茶,才放下茶杯淡淡道:“本公主原本也想息事宁人禁足了事的,可奈何崔大人不肯啊,非要说有罪必罚,崔大人在朝中位高权重,我虽是公主,却也不得不倚重崔大人的意见,崔大人,按本朝律例,马侧妃口出恶言,该当何罪啊?”
马靖求救地抬头看着崔瑨,眼中满是乞求,崔瑨心里气愤又无奈,但马靖是他目前最可靠的属下,只能忍着怒气拱手低头:“公主,后宅妻妾多有不合,气头上说几句过激的话也是在所难免的,但这算是家务事,若是扯上律法,那日后六宫妃嫔若有争执,岂不都要国法处置?”
在场官员都是崔瑨带来的,自然也都附和着崔瑨的话纷纷帮马侧妃求情,揽月也没真想靠这个治马侧妃的罪,她要的是整个马家,这件事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导火索而已,因此任由崔瑨一党费劲唇舌的狡辩,最后才勉为其难赦免了马侧妃的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马侧妃口出狂言、咒骂皇孙,若不给个教训日后恐怕更加猖狂,从今日起,马侧妃禁足东宫,每日到佛殿受训,另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