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定定打量着孟泽良,这个孟泽良她也暗中查过,虽然有野心但不失正义,倒也是个可用之才,况且他跟崔家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可你身上有什么价值?”
孟泽良当然明白自己要足够有用,才能攀上揽月公主这颗大树,若是没有筹码他今天就不会来了:“有,禁卫军左翼军中,有一半的禁卫军都是投靠臣,而且我知道赵青的把柄,可以助公主除掉他!”
揽月食指点了点桌子,问道:“你想换什么?”
孟泽良掷地有声:“臣只想用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将孟家的门户重新立起来!”
揽月笑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如何争取要看你自己。”
孟泽良激动地红了眼睛,砰砰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头:“多谢公主,臣一定会竭尽全力支持公主,保护陛下跟公主的安全!”
把孟泽良送出去,连公公有些忧虑地问:“公主相信他?”
揽月点头:“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崔家猖狂太久了,做事不给别人留活路,却忘了一句话叫蚁多咬死象,这些崔家看不起的蝼蚁,就是足以摧毁崔家的根本。”
接下来几日,除了马靖处心积虑想办法想把女儿救出来之外,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难得平静了几天,就连柳南絮都有些不太习惯了,揽月还带着她出宫玩乐了一番。
只有马靖急的团团转,看到揽月公主跟柳南絮悠哉悠哉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女儿还在受苦,都恨不得把她们大卸八块!
揽月将马侧妃关进佛堂,也没说什么时候才能放她离开,太子妃更是乐的装聋作哑,因此马侧妃一连被折磨了半个月,佛堂日子清苦的厉害,连吃饭都很简陋,更不可能有什么伤药,马侧妃的脸那天受刑过后就一直肿得特别厉害,虽然丫鬟偷偷给她带了伤药,可带的都是那种很普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伤药越抹,脸上的伤反而越加严重。
几天过去,脸上的红肿不但没有消下去,里面反而化脓了,一张脸看上去一块红一块白的,白的地方几乎都是化脓的,马侧妃又痒又疼,忍不住用手抓了几下,一不小心给抓破了,脓一下子流的满脸都是,脸蛋看上去更加凄惨难看。
马侧妃又害怕又惊慌,那个女人不爱美,更何况她年纪还很轻,平日里最爱惜的就是她这张脸蛋了,她想赶紧找个大夫给自己看看,可被关在佛堂跟犯人似的根本出不去,就连丫鬟都被扣下来,也没办法跟她父亲求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脸上的伤口一日烂过一日,直至后来都开始出现臭味。
柳南絮悄悄去看了马侧妃几次,把她的状况跟揽月说了一遍:“你还不打算放了她?她那张脸我看是彻底毁了,再关下去只怕人都要没了。”
揽月沉吟了一下:“是该放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柳南絮瞅着她:“女人最珍惜的就是脸,你直接毁了她的脸,她恐怕心里都要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