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颐喝了下去。她眉梢微动,似有不适。
月清河感到自己的紧张。她望着秦观颐,秦观颐皱眉,似乎要站起来,结果天旋地转,她险些栽倒。
月清河上去扶住她。
秦观颐身上气息撞进她的心神,带着酒味,有种异样的迷乱。她看着自己将秦观颐放在床榻上,隔着衣料感受到异样的热意。 心慌意乱,几番犹疑。
秦观颐闭上眼睛。躺在塌上皱眉昏睡。床边,月清河面上火烧火燎,数次看向塌上,犹豫之中,她再次伸手触碰那柄斜跨在秦观颐腰间的佩剑。
一阵烧灼。
月清河收回手,指尖滚烫疼痛。她感受到灵剑的排斥,就和曾经发生过的一样,她有取走云中剑的心思,这柄仙剑就会拒绝触碰,更别说驱使。
记忆中的自己下定决心。
她俯身而下,亲吻秦观颐额心。
一感受到那点轻柔的碰触,躯壳之中的月清河猛然一挣,竟然终于挣脱记忆的束缚。她心中一喜,来得及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月清河立刻撑在床边,就要起身离开。
没想到榻上安静昏睡的秦观颐霍然出手,抬手攥紧月清河重重一拉。
月清河当即踉跄扑在秦观颐怀里。
她惊愕对上底下的人眼眸,记忆中明明应该是昏迷没有意识的秦观颐,此刻双眸含怒,“你去哪里?”
记忆中的秦观颐突然睁开眼眸,月清河错愕挣扎道:“对不起,我马上起来……”
秦观颐的手稳如山岳,纹丝不动。她仰面望着上方惊慌的同伴,声音暗哑:“你买回来的酒是飞仙醉。给我喝飞仙醉,你想要什么?”
月清河霎时间僵住。
飞仙醉是修真界的禁忌,喝下去不论实力多高深的修士都会不省人事。曾有女子骗无极剑宗的天才弟子喝下飞仙醉,给那弟子留不可磨灭的心魔,最终修为丧失无缘大道。
说书坊里飞仙醉引发的爱恨纠缠,说上七天七夜也不重样。
月清河心神巨震。记忆中的秦观颐明明没有发现,这次怎么不一样?
“我明白了。”秦观颐忽然说。
月清河还僵在她手中,目光不敢往下落,茫然“啊”了一声。
忽然天旋地转,月清河和秦观颐换了个位置,她仰面困在床榻,秦观颐居高临下,“我明白了,你想要这个。”
秦观颐俯身而下。
月清河下意识闭上眼。黑暗中,她已被人牢牢吻住。气息交融,奇异的酒气和秦观颐的呼吸交织,形成一片囚笼。月清河几乎头晕目眩,仅存的清醒喃喃道,这是怎么了,从前秦观颐明明不会这样……